沈大老爺驀地記起,從春暉堂出來時,沈凝特地問起那隻匣子裡的東西,還提到了老太爺的手劄。
沈大老爺一怔,迷惑地問道:“二弟,你不是方纔趕來的?”
對於小老百姓而言,這兩個字既悠遠又陌生,他們也隻是聽人說過,卻從未想過,有朝一日,細作會呈現在他們麵前,呈現在他們的餬口裡。
瞞就瞞吧,還要讓他共同一起演戲。
周睿一梗,乾脆又閉上了眼睛。
沈二老爺挺挺胸膛:“是。”
“是啊,我思疑他是鄰國細作,不然為何錦衣衛會盯著他呢?能被錦衣衛盯上的,要麼是當官的,要麼就是細作,大老爺,您之前就是仕進的,我說得對不對?”
“明天一早就把他們送到縣衙。”沈二老爺說道。
沈凝當然不能實話實說,信口說道:“有一次我上街,坐在馬車上,看到他在前麵走,前麵跟著兩名便裝的錦衣衛,小海見過他們,他們就是當初來我們府上帶走孟婉的那兩位。”
周睿必定不是當官的,那麼......
“大哥,二丫頭奉告我,明天早晨有人會到東次間偷東西,讓我帶人埋伏在此,隻是我冇有想到,這兩小我竟然這般暴虐,竟然放火,幸虧母親安然無恙。”
周睿還在為本身抵賴,沈凝連個眼角子也冇給他,而是把目光轉移到沈二老爺身上:“二叔父,您是一早就埋伏在這裡的吧。”
隻是,這些事,她一個尚未及笈的小女人是如何做到的?
沈二老爺瞪視著周睿,像是要在周睿臉上找出答案。
隻是兩人的表情仍然沉重,讓人將周睿主仆帶去了書房。
他搖點頭:“不可,既然錦衣衛在盯著他,那就要把他送去錦衣衛。”
書房裡除了被捆成粽子的周睿主仆,便隻要沈家三人。
沈大老爺乾脆把統統的火氣全都宣泄到周睿身上,指著他的鼻子斥道:“你究竟是何許人也,冒充周睿究竟有何用心?”
沈大老爺是當過官的,他曉得這當中的門道。
沈大老爺連聲說好,隻是聲音有些心不在焉。
對,當時周睿也在場。
沈大老爺內心發酸,他這個女兒一向對他愛搭不睬的,可明天卻破天荒地和他說了很多話,他還覺得父女乾係要和緩了,卻冇想到,沈凝之以是會主動和他說話,隻是為了讓周睿聽到。
充足的分量?
細作二字一說出來,沈大老爺和沈二老爺直接從椅子上彈了起來。
“另有這事?”沈大老爺和沈二老爺麵麵相覷,現在兄弟二人有同一個感受,在這個家裡,究竟另有多少事,是他們不曉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