固然江頌宜將她從青樓中救贖出來，但廖芊芊每次想起這件事，都對江頌宜心胸不滿。她為何甘心做妾，而那位老販子卻連她都不肯收為側室？

廖芊芊瞧見來者，和順地喚了一聲：“姑姑。”

在隔壁，老夫人聽著廖芊芊報告江頌宜在廖家的悲慘境遇，以及江玉窈對她肆無顧忌的諷刺和輕視，她按在牆上的手掌不由得緊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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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芊芊慚愧地垂下了頭，心中卻悄悄萌發了不平的火種。明顯江玉窈出身與她相仿，本來也隻是個鄉野女子，隻是她運氣多舛，被姑姑調包，化身為侯府的令媛。

那婦人穿著素雅，不丟臉出是一名守寡的婦人，但保養得宜，還是風韻綽約，婉約動聽，儲存著昔日的風味。

席嬤嬤引領老夫人避開騷動的香客，悄無聲氣地從後門步入事前定下的禪房。

廖芊芊驚駭地摸了摸本身的脖子，戰戰兢兢地說：“我，我真的不曉得。”

但是，剛踏出寺廟的門檻，老夫人便轉頭道：“榮恩寺後山的海棠花盛開得非常燦爛，卿芝、頌宜，你們幾個就帶頌宜去賞花吧。我與席嬤嬤年齡已高，腿腳不便，就先回府了。”

席嬤嬤微微點頭，低聲道：“統統已妥當安排。那間禪房是以老奴侄媳婦的名義預定的，緊鄰玉窈蜜斯的禪房，老夫人可從後門出入，無人會發覺。寺中的僧侶也已打好號召。”

“玉窈，你之前奉告我，送我的那支簪子是貴妃娘娘禦賜的？”廖芊芊一起上忍了好久，直到現在禪房中隻要她們二人，纔敢大膽發問。

就在此時，隔壁傳來了幾聲短促的拍門聲。

她心中另有更首要的事要措置，而老夫人實在一向在等候著明天。

廖氏冷冷地瞥了一眼廖芊芊，語氣冷酷地說：“玉窈，她不是一向伴隨在江頌宜的身邊嗎？”

“姑姑，江頌宜在府中毫無職位，連我都庇護不了。反觀玉窈姐姐，她手腕高強，連侯夫人籌算將我賣出去，她都能設法保住我。”廖芊芊的語氣中帶著幾分奉迎的意味。

廖芊芊唯唯諾諾地連連點頭。

她俄然感到，在江頌宜身邊彷彿更加安閒，起碼江頌宜對她慷慨分享統統，不像江玉窈對她諸多限定，將她當作丫環般差遣。

江玉窈輕笑出聲，掩唇而笑，“難怪她隻能做個妾室，大戶人家的正室必須通文識墨、長於理財，江頌宜連字都不識一個，竟然還想嫁給四皇子為妃，真是癡人說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