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後語氣一冷,峻厲地說:“未經哀家首肯,未經你父母同意,你竟敢公開退親?此乃不忠不孝之舉!來人,賜酒!”
江頌宜心中暗自感喟:【唉,這賜的是毒酒啊!二哥,一起走好!】
江柏川眼神中閃過一絲驚駭,絕望地望向老夫人乞助。
但是,不管老夫人如何要求,太後始終沉默不語。
太後悄悄瞥了殿堂內的世人一眼,語氣還是冷酷,“我看江二公子神采彷彿有所不平?你有何不平之處,無妨對哀家直言。”
江柏川則瞋目圓睜,暗自咬緊牙關,忍耐著因父親責打而導致的劇痛,向太後施禮。
江柏川緊咬著牙關,艱钜地說:“回稟太後,臣並未誹謗紫嫣郡主,她頻繁幫襯瀟湘樓與人交好的景象,是臣親眼所見,瀟湘樓的老鴇亦可作證。郡主身份高貴,臣不敢攀附,是以擅自上門退親。”
太後的聲音從寶座上傳來,語氣平和卻流暴露一絲深不成測,“都起家吧。”
紫嫣郡主輕視地冷哼一聲:“若非江柏川踏足風月之地,我們又怎能相遇?這塵凡間的諸多法則,為何對男人網開一麵,而對女子卻束縛重重?淺顯女子被困深閨尚可忍耐,我身為皇室血脈,莫非就不能享有更多自在嗎?皇祖母,您如何對待此事?”
辛夷燕的目光在江柏川一瘸一拐踏入殿堂時微微上揚,透暴露了一絲驚奇。
老夫人正籌辦祭出那塊能夠赦免極刑的金牌,企圖挽救江柏川的姓名,但是在這個關頭時候,她的耳畔俄然響起了江頌宜的心聲。
寺人敏捷端著一個酒瓶和杯子走到江柏川麵前,親身為他斟了一杯酒,“二公子,請飲用。”
江老夫人也大吃一驚,立即跪下要求:“太後孃娘,請息怒!永定侯府定會竭儘儘力賠償紫嫣郡主,求娘娘寬恕我這不成器的孫子!”
江柏川驚駭萬狀:本來父親讓他去郡主府退親時,可不是這麼說的啊!
太後輕描淡寫地斥責了紫嫣郡主一句,“罷了,此事畢竟是你有錯在先。哪個男人能夠忍耐未婚老婆涉足煙花之地。”
“服從。感激太後賜酒。我自會承擔我所做的統統,望太後不要指責祖母與家父。”
在一旁默不出聲,恐怕肇事上身的江玉窈,聽到這話也不由暴露了驚奇的神情。
江老夫人固然對這位不肖的孫子心胸不滿,但畢竟還是心存憐憫,“太後孃娘,關於退親一事,柏川確切莽撞無禮,我們已經對他停止了峻厲的懲辦。懇請娘娘息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