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樂妍焚燬了函件,轉頭朝銀杉道:“走吧,我們先去一趟摘雲樓。”
周遭服侍的宮人們見她惱了,一時噤若寒蟬,大氣都不敢出。
下一刻,她聽薛離洛回道:“出去發言。”
薑樂妍腳步未挪,隻感覺本日的薛離洛古怪。
“我正要托人去給蜜斯捎口信呢,您就來了,這是無痕公子半個時候前送來的函件。”
好幾日冇見薛離洛,實在她也想問一問他,彩燈節那晚的刺客鞠問出了甚麼,疇昔了這幾天,他是否已經將幕後主謀給揪出來了?
薑樂妍排闥而入,順手關上了房門。走到桌前時,她將身上背的藥箱放了下來,“前幾日行刺侯爺的刺客,侯爺鞠問過了嗎?是誰關鍵您?”
書房的門是半敞著的,薑樂妍瞥見了書案後的一抹衣角,便抬手敲了拍門框,“侯爺找我來,不知有何事?”
若他看上的是己方陣營的人,直接說一聲就好了,她必然不會攔著。
薛貴妃望著麵前的侄子,眉眼間覆蓋著一層冷意,嘴裡更是毫不客氣地厲聲斥責。
薛離洛將薛貴妃的反應看在眼中,不緊不慢道,“姑母可知,這匹綢緞花了侄兒近一年的俸祿。”
薑樂妍發覺到他的不悅,麵有迷惑,“我覺得,我與侯爺現在也算朋友了,不是嗎?”
他道:“你過來。”
薛離洛聞言,眉眼間可貴閃現些許笑意,“如何?你是在體貼本侯的安危嗎?”
薛貴妃和三公主在嗜美如命這一點上,幾近是一模一樣。
他從未有過如此溫和的模樣,也不知俄然抽了甚麼風。
她也是見慣了好東西的人,卻還是為麵前所看到的這匹料子心動,恨不得立即把它裁製裁縫服穿在身上。
姑侄兩人又酬酢了幾句後,薛離洛便告彆分開了,薛貴妃目睹著他的身影消逝,當即斂起了唇角的笑意。
“如此貴重的料子,你真是故意了!”薛貴妃抬眼看薛離洛,眉眼間那裡另有半點不鎮靜,有的滿是笑意,“看來,你的內心始終還是掛念著姑母的。”
思及此,薛貴妃朝一旁的貼身宮女叮嚀道:“這段時候讓人盯著侯爺,本宮要曉得他與哪家的女子有來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