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著,便又換了個植物麵具在她臉上比劃,“這個也不可,有點太大了。”
不過想想也是,她方纔都說要把上官樾這些年送給她的生辰之禮都退還了,可見在她眼中,即便是對待未婚夫婿,她也不愛討取。
耳畔響起銀杉的發起,這也恰是薑樂妍心中所想。
終究他挑了個怪物麵具,再次往薑樂妍臉上一遮,這回他輕挑了一下眉頭,彷彿比較對勁。
薑樂妍看出了他的不歡暢,朝他文雅地笑了笑,“如何,侯爺感覺我回絕您的奉送便是見外了嗎?那您可就想錯了,我自幼就聽母親說,拿人手短,這禮太貴重,我拿著天然會內心不安,如果哪天我替您辦成甚麼大事了,您念著我的功績送給我一匹,當時候我才氣心安理得地收下。”
銀杉在一旁瞧著,輕抽了一下嘴角,“侯爺,這麵具看上去彷彿有些凶悍醜惡了。”
但這話她並未說出來,因為她打內心隻想與銀杉兩人一同閒逛,如果另有旁人在,總感覺不能放開了玩。
看來,一會兒還是得帶著這個脾氣古怪的傢夥一起玩。
他算是明白了,這小妮子骨子裡也有幾分傲氣在,即便她總說本身冇多少積儲,對於旁人贈送的高價禮品還是不屑。
那暗紅色金絲雲紋繡鶴腰帶,以及鑲嵌著三顆月白東珠的銀冠,除了薛離洛,冇有旁人如此穿戴。
“薛離洛身側竟有女子同業,這倒是希奇……主子,轉頭動起手來,那女子是否要一同處理?”
對薛離洛不熟諳的人,或許會因著麵具的乾係認不出來,可眼尖如他,一眼就能從人群裡看到薛離洛,除非那廝竄改身形和穿戴。
薛離洛說著,瞅了一眸子光閣外的天氣,“快入夜了,街上那些彩燈的色彩也能顯出來了。”
倒也不是她不喜好這料子,隻是她必須得考慮,若她利落地收下了這禮,轉頭要拿甚麼去行禮?
或許,隻要當真正走進她的內心,成為與她最靠近的人時,她纔會感覺兩人之間能夠不分相互吧?
“侯爺談笑了。”
他方纔都在想甚麼有的冇的?那丫頭收不收禮品與他有何乾係。
“這個不錯,挺配你的臉型,能遮住大半張臉。”
“你懂甚麼,就是要凶悍醜惡纔好,如許纔會讓旁人下認識不肯靠近,太標緻的麵具輕易惹人諦視。”
薑樂妍聞言,也不好再說甚麼了。
跟著窗外響起一道中場歇息的敲鑼聲,薛離洛的思路被扯回,他略微凝眉,端起桌上的茶喝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