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現在這麼難受,會是薑樂妍的反擊嗎?
這個癡人,退席前還胸有成竹地說要讓薑樂妍出醜,這醜出到哪去了?薑樂妍清楚淡定得很。
薛離洛又幫了她一回,她得想想這回要送甚麼給他作為謝禮。
她說著便站起了身,銀杉也從袖子裡取出了一團深色的布,敏捷蓋在了椅子上。
在裙子前麵撒鰾膠這一招可真夠缺德的!那嚴蜜斯算計她家蜜斯不成,現在本身肚子疼得倒地不起,也真是遭報應了。
她方纔腹痛難忍,形象全無,世人的重視力都在她這邊,薑樂妍恰好能夠藉著機遇敏捷措置完裙子……這會不會有些太偶合了?
園地中心,薑懷柔的一曲已經結束,薑啟軒的琴聲也在緩緩掃尾。
薑懷柔的話音落下,便有一名年青的公子站起了身,“既然如此,鄙人也來演出一番舞劍,獻醜了。”
“是。他上來便問我們是不是碰到了費事,奴婢感覺他可托,便照實奉告他了。”
銀杉說嚴家那位蜜斯挺有懷疑,他方纔察看了一下嚴娉婷,她的確總往薑樂妍那邊瞧,目光不善,就差把‘用心險惡’這四個字直接刻在腦門上了。
主仆二人說完悄悄話,銀杉確保披風合得夠緊了,這才站回到了薑樂妍身後。
“收場就是如許好的演出,真令我等倍感壓力,公主的那塊羊脂墨玉,想來是與我無緣了。”
總算處理結束,她轉頭朝銀杉說道:“好了。”
薑樂妍接過了剪刀後,銀杉幫她把披風又攏了攏,同她小聲說道:“蜜斯,我方纔去找管家要披風的時候,遇見無痕了。”
她看不到被粘著的處所,隻能憑動手感去剪,且還得確保行動幅度夠小,不能讓旁人重視到。
嚴娉婷腹痛難忍,坐都坐不住了,乾脆捂著肚子在地上伸直了起來,“好疼……救我!”
“早聞薑二蜜斯歌喉驚人,本日有幸一聽,果然是名不虛傳。”
嚴娉婷頓時心下一緊,“你彆碰我!”
薑家那丫頭還是是麵不改色的,光是看她那波瀾不驚的模樣,誰也不會想到她藏在披風下的手正背在身後,悄悄剪本身的裙子。
薛離洛不語,將目光從嚴娉婷身上移開,又漫不經心腸掃過全場。
那椅子上粘著好大一塊布料,銀杉看著不由暗自低罵了幾句。
薑樂妍一邊說著一邊扒開了人群,她走到了嚴娉婷身邊蹲下,伸手要去搭嚴娉婷的脈象。
她的語氣雖輕,目光卻透著冷芒,因她低著頭的原因,其彆人看不見她的神情,隻要嚴娉婷看清了她唇角那抹冰冷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