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以為占了理,可他冇推測,對方竟冇有閃現半點歉意,隻淡淡地瞥了他一眼,“你是哪家的公子?說話如此冇分寸。”
“樾世子不出聲,想必也是認識到本身錯了。”薛離洛說著,轉眼看向了薑啟軒,“本侯對你彷彿有幾分印象,你是哪位尚書家的公子吧?”
“就憑世子你的品級比本侯低。”薛離洛的語氣尤其清冷,“聖上金口玉言,賜與了本侯超一品的爵位,職位劃一於親王,世子你現在是晉王府的擔當人而非掌權者,你的父親纔是與本侯平起平坐的,而你見了本侯,是該行拱手禮問候的。”
上官樾不由神采烏青。
馬車內,薛離洛望著簾子外閒逛的人影,眸中掠過一絲輕嘲,他順手便拿起一顆還未剝的核桃,真氣凝集於指尖,而後將核桃朝簾子外的那道人影打去——
就這麼看不起他這個晉王世子?
他的話音剛落,馬車簾子被一隻苗條的手翻開,暴露了半截寬廣的織錦衣袖。
無痕見此,走到了馬車邊上,讓自家主子搭著他的胳膊下了馬車。
這保護可真是完整不要臉了,薛離洛坐在馬車裡就冇出來,能受甚麼傷?想也曉得是在內裡聽熱烈,這廝乃至都不屑翻開簾子往外邊看一眼。
方纔那一鞭子,竟然把他抽得破了皮,如果他再躲得慢一些,這血痕恐怕就不是在頸部了,而是在他的正臉!
薑啟軒在一旁看著,悄悄有些心驚。
他脖頸處的傷口還在淌著血,冷風颳過都感覺刺痛,得從速歸去措置才行。
想到這,他更加怒不成遏,朝火線那輛停下的馬車跨出了步子。
話音落下,他拉動韁繩像是要持續行駛,上官樾見此,更是火冒三丈,足下一點直接躍上了馬車,伸手去擒無痕的肩膀!
他們竟是要他當場下跪?
見他襲來,無痕麵不改色,一個利落地側身避開,上官樾不依不饒地持續脫手,無痕也不反擊,隻輕巧地左躲右閃,以戍守為主,半晌的工夫兩人就已顛末端十來招。
幸虧薑啟軒眼明手快地上前扶了一把,這纔沒讓他跌得太丟臉。
一個小小保護,豈能坐在比他高的處所同他發言。
“目冇法紀?世子還真會給人亂扣罪名。”
“方纔一時冇認出您,您彆見怪,我看您彷彿也冇傷著哪兒,我家侯爺還急著進宮呢,就不與您多說了。”
他赴宮宴的次數很多,與安慶侯打過很多次照麵,麵前的這個車伕恰是安慶侯的貼身侍從。
薛離洛與上官樾四目相對,眼底浮上一層薄薄的冰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