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爺是感覺,老夫現在這把老骨頭就必然會輸給你這年青人?”
這廝不是承諾過他,要以讓步為主的嗎!方纔這話說出來一點兒都冇有謙讓的意義,反而帶著幾分挑釁的意味。
衛明舟打仗到他的眸光,頭皮緊了緊,他上前一步說道:“父親,這位是安慶侯。”
薛離洛抬眼,便瞥見幾丈開外的石桌上坐著兩人,左邊那名老者身著黃褐色衣袍,髯毛略微有些斑白,固然上了年紀,倒是脊背筆挺,沉穩的側顏也透出幾分剛毅。
衛元帥毫無講究待客之道,薛離洛卻不甚在乎地應了一句,“元帥喜好參議,我倒是很樂意作陪,隻是我考慮到了元帥有傷在身,而我倒是體格健旺的,如果動起手來,我彷彿占了便宜,這對元帥來講失實不太公允。”
薑樂妍離開薑家,他天然是樂見其成。
棋盤上的棋子已經將近被他用完了,而薛離洛的法度還是遊刃不足,從他的臉上都看不到半點勞累的陳跡。
“我曉得該如何做,你不必一再囉嗦。”
而他射出去的每一顆棋子都被薛離洛避了開。
此前他對薑樂妍過分冷酷,薑樂妍卻一向不計前嫌地幫他,再硬的心腸也該被捂熱了,他現在已承認了薑樂妍這個外甥女,可他還是有些看不上薛離洛這個外甥半子。
他太體味父親了,父親說這話的意義便是——我冇興趣與你談天,你再不走我可就要脫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