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下一刻,窗外響起熟諳的聲線,“阿妍,是我。”
“阿柔,你莫要感覺我對樂妍另有舊情。”
他身為她薑懷柔的未婚夫,第一時候竟不是考慮她的好處,他如何就不想想,那兩人結婚以後,薑樂妍會有多得瑟,十有八九要欺負到她頭上!
“我瞭解。”薑懷柔接過話,“樾哥哥放心,我不會胡思亂想的。”
薛離洛聞言,唇角微揚,“也好。”
薑懷柔把上官樾的情感看在眼底,天然是發覺到了他的不滿,便摸索般地問了一句,“樾哥哥也感覺這門婚事不當嗎?”
侯爺未免也太孔殷了些,若不是結婚必須遴選合適的黃道穀旦,侯爺大抵是下完聘禮就想當場拜堂了。
而她這一轉頭,才發明保衛們的視野都落在她身上,那些視野大多帶著驚奇。
“這麼早便叫夫君,你不怕被人笑話,我還要臉麵呢。”
倒不是她這個做女兒的吝嗇,隻是薑垣早早地讓她寒了心,以是當她瞥見薛離洛抬出那麼多箱聘禮時,第一反應是有些心疼他的銀子。
常日裡常聽薑懷柔喚上官樾為樾哥哥,總感覺此類稱呼有些撒嬌的意味在裡頭。
在這個男報酬尊的封建世道,她能做到讓上官樾身邊隻要她一個女人已經非常不易,彆的也不好要求太多,如果要上官樾滿身心隻惦記取她一個,彷彿有些太刻薄。
身為穿越女,她豈會不知多數的男人都有花花腸子,男人的話一貫不能全信。
“我倒是想聽你喚我一聲夫君。”
“得了,我明日就將那錦緞做裁縫裳穿。”薑樂妍悠悠道,“至於那把鳳頸琵琶,實在我從第一目睹到就非常喜好,疇前我將你當外人,自是不能要,現在……”
如此甚好。
剩下的話不言而喻。
薑樂妍回想起薛離洛方纔在大堂麵對薑垣時那浮滑儘情的模樣,特彆是當他說出,薑垣能安排的隻要那兩箱藥材時,她幾乎當場笑出了聲。
薑樂妍曾是上官樾的舊愛,得知薑樂妍的婚訊,上官樾心中會生出幾分不捨也算普通。
薑懷柔垂下了眼睫,掩住了眸中的冷冽光芒。
“那你想要我如何稱呼?”
就算受累又如何?那不也是薑樂妍自找的嗎,要他這個前任操甚麼心?
薛離洛低笑了一聲,“你對我,彷彿從未有過密切的稱呼,現在我已提過親了,不必再侯爺侯爺地叫我,顯得生分。”
上官樾說到背麵,眉心都擰成了一團。
可見薛離洛本日提親這一舉止,有多麼令人意想不到。
“你夙來畏寒,可不能吹風受涼。”薛離洛替薑樂妍繫上了披風,眸中溢位幾分不捨,“快回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