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來到大堂時,便瞥見大堂中心擺放著六隻綁著紅綢布的大箱子。
薑垣望著麵前的不速之客,麵色有些發沉,“侯爺未經通傳便直接突入下官的府邸,這是不是有些不太合適?即便您的品級比下官高……”
薑垣的神采頓時沉了下來。
既然他不尊敬她的誌願,那可就彆怪她對他也使些伎倆了。
薑垣望著站在麵前的女兒,朝她擠出一抹馴良的笑意,“妍兒,過了年你便滿十八了,很多女子在你這個年事,連娃娃都出世了,為父焦急你的畢生大事,一向想要為你尋一個好夫家,這不,現在為父已經為你尋到了。”
“好了阿妍,我不逗你就是了。你過來坐下可好?”
一晃眼兩天疇昔了,連續下了兩日的雨,第三日總算迎來了一個溫暖的好天。
“我該歸去了。”她轉頭朝薛離洛說道,“不然一會如果下起了雨,歸去的路上不便利,侯爺你在這藥鋪都呆了兩日了,也該回府去了,這兒冇有暖閣,夜裡比不得侯府暖和,你有傷在身,儘量不要吹風受寒,還是回侯府的暖閣裡呆著吧。”
“該不會是聘禮吧?”正在給薑樂妍梳頭的銀杉叫喊了一聲。
“曉得了。”
“銀杉,快先給我把頭梳完吧,或許過一會兒父親就要叫我去大堂見客了。”
薛離洛聞言,縱有不捨,也隻能應了一聲:“好。”
“此人可真是冇皮冇臉啊。他也不瞧瞧本身那副尊容!口口聲聲說感激蜜斯當年的互助,他就是如許感激的嗎?”
薛離洛諦視著幾尺以外的人,淺淺地勾起唇角,鳳眸中的柔情一點點溢位。
她看了一眼滿桌涼掉的飯菜,“侯爺現在有表情用飯了吧?今後可彆一不歡暢就不進食,不但華侈糧食,還令部下人憂心忡忡。”
以是……薛離洛恐怕還得費很多口舌去勸說他的姑母,畢竟他暮年喪母,這姑母現在算是他最靠近的長輩了,可不能因著婚姻之事與姑母產生了嫌隙。
“他們還真過來下聘了?”銀杉的眉頭擰成了一團。
薛離洛略微側歪著頭說道。
薑樂妍應了一聲,便從椅子上站起了身,非常安閒的前去大堂。
“老爺,安慶侯來了!他帶著人就那麼直接闖出去了……”
薛離洛與薛貴妃一榮俱榮,她固然未曾見過這對姑侄的相處形式,但模糊也能猜到,薛貴妃是相稱體貼薛離洛的婚姻大事。
他本就生了一張白淨玉麵,端倪如畫,常日裡大多時候不愛笑,可貴笑起來,竟好似雲霽霧開、春日雪融般,令人有些失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