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蜜斯。”銀杉敏捷回到馬車上,拿了水袋遞給薑樂妍。
他一刻也不想多呆,更不想聽中間那二人說話,可他想邁開腳步,卻又感覺腳下如同灌了鉛普通,挪幾步都吃力。
“侯爺,母舅,你們都是傷員,還是心平氣和些,不要有太大的情感起伏。”
薛離洛的身影太快了,他都追不上,隻能眼睜睜看著那枚飛鏢打在薛離洛身上。
衛明舟現在覺到手腳規複了些力量,便站起了身。
她總算找回了本身的聲音,扶著薛離洛緩緩坐下,轉頭叮嚀銀杉道:“把藥箱拿來。”
“快彆亂動,坐下!”
衛明舟心中雖有不小的起伏,卻迫使著本身沉著下來,不肯做無謂的口舌之爭。
薛離洛天然是樂意給薑樂妍麵子的,便不再出聲,接過了水袋。
他平生都在跟隨父親的腳步,現在還不能追逐上,隻能跟在父切身邊多學多看,以父親馬首是瞻。他曉得本身不如父親,可旁人在他麵前,對他大多也是誇獎,稱他有父親當年的風采,哪有人如薛離洛這般調侃他?
若換作平時,從傷者身上拔利器,她眼睛都不會眨一下,她自幼學習醫理,對於鮮血淋漓的傷口早已冇有害怕了,但這一刻,她卻冇法沉著下來了。
早在射出飛鏢的那一刻,黑衣人便已經力竭而亡,無痕也得空管他是死是活,一劍幾近將他捅穿了。
“死不了。”
衛明舟聞言,嘲笑一聲,他捂動手臂上的傷口,有些艱钜地站起了身。
“用不著。”衛明舟冷酷地應了一句,“你讓人立即把我送回衛家就行。”
他豈能因著薛離洛三言兩語就大動肝火,顯得他像個莽夫。
“侯爺!”
薑樂妍隻感覺哭笑不得,一邊勸止著薛離洛停下來,一邊轉頭朝銀杉問道,“我們馬車上有水嗎?”
衛明舟是她的長輩,她決然不肯與他起爭論,而薛離洛方纔替她擋了暗器,現在言語針對衛明舟也是替她鳴不平,她也不好指責薛離洛。
血液將他左肩上的衣料都染紅了,薑樂妍伸手想要去拔那支飛鏢,指尖卻有些發顫。
他在此前聽過很多安慶侯逼迫大臣之事,且安慶侯的姑母薛貴妃在宮中行事狠辣的做派,他也早有耳聞,在他的認知裡,這對姑侄都是仗著天子寵任便為非作歹的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