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的確是這麼說的。”畫眉接過話,“侯爺曾在大哥麵前直言,他對蜜斯您是喜好的。”
此話一出,銀杉瞪大了眼,“連我都不信?”
畫眉雖說有一身好技藝,演戲的本領卻不大行,比不得銀杉滑頭,但幸虧那一把辣椒粉末的確是起了感化,管家目睹著畫眉眼眶泛紅,隻覺得麵前的女子是在為本身的命苦而哀痛,心中便對銀杉所說的話信了很多。
她所報告的故事倒不是瞎編,而是真產生在她鄰居身上的,隻不過故事中的那女人也死在了鼠疫裡,現在畫眉隻不過是頂替了那女人的身份,至於那些左鄰右舍,都是些貧民,隻需求給他們一些銀子,他們便會在管家派人去調查時幫著共同粉飾疇昔。
管家說到此處,感慨了一句:“這端王殿下的脾氣,可比端王妃好太多了。”
“這可行不通。我們府上的三餐都是有人試吃的,不管是在大堂還是在主子們各自的小廚房,第一口飯菜絕對不是主子們先吃,因為我們祖上有被人下毒暗害過,以是這試菜的端方就一向傳了下來,當然了,我是不需求有人給我試菜的,這府裡還冇有人毒得了我。”
入府的下人調查戶籍是在所不免的,前兩日她已經給畫眉安排了一個假身份,現在畫眉的體力規複了大半,也是時候進府了。
“多謝管家。”銀杉朝管家鞠了個躬,而後拍了一下身邊的畫眉,“還不快跟管家伸謝?呆頭呆腦的,這今後你要學的事兒可很多呢。”
夜涼如水,人聲寂寂。
“這端王妃還真是不頂用……”
“刺殺不易,那麼下毒呢?”
薑樂妍眼波微閃,“她院子裡的人比我隻多很多,且據我所知,庇護她的可不但要府上的保護,樾世子也有派人在她身邊護著。”
薛離洛麵無神采道:“不去。即便冇有要緊事,在府裡睡覺不也挺舒坦的嗎?這時節氣候陰冷,出個門多費事。”
“我明白。”畫眉應道,“實在我本來也不懂太多情麵油滑,今後的確需求你多多提點我。疇前我與大哥跟在晟王的身邊,很少與人交換,因為我們隻需求做兩件事,一是庇護主子的安危,二是替主子去殺人。”
“倒也是個挺不幸的丫頭,既然是你故鄉的人,那便先讓她留下跟你住吧,我這就派人去你故鄉訪問一下,畢竟府上的端方擺在這裡,我們總得按端方辦。”
薛離洛的手遲緩地撫過貓兒身上和婉的毛髮,忽聽書房彆傳來腳步聲,下一刻,無痕的聲音在門外響起:“侯爺,薑蜜斯差人送信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