劈麵走來的晉王妃穿戴一身翡翠綠的羅裙,顯得沉穩而不失貴氣,她雖年近四十,卻因保養得好,看上去像是三十剛出頭的模樣,一頭烏黑的青絲高高挽起,髮髻上斜插一支鎦金點翠步搖,跟著她遲緩的法度悄悄搖擺。
“更何況侯爺與我男女有彆,我作為一個未出閣的女子,實在不該這麼做對麼?”
對待薑樂妍,她除了應這麼一句以外,便冇有其他的問候了。
她傳聞薑樂妍因著醋妒,導致薑懷柔麵貌受損,又因著婢女和上官樾多說了幾句話,就將婢女虐待得遍體鱗傷,那婢女不堪吵架竟當眾他殺了。
幾近是和昨夜類似的景象,連方向都是同一邊,她心下不由得一緊,一個鯉魚打挺從床上又坐了起來。
“那侯爺是如何躲過搜尋的?”銀杉麵帶不解,“昨夜那幫人搜得可細心了,彆說是在屋裡藏小我了,藏隻貓都能被他們給揪出來。”
晉王妃說到這,瞅了一眼中間的上官樾,“也多虧了樾兒與李聖手有友情,不然這駐顏膏隻怕是有錢也難買。”
本來她方纔聽到的號令聲並不是薛離洛被人發明,是因著房屋走水,這才令府內的下人們驚作了一團。
那她就隻好說本身是被薛離洛挾持,並非誌願幫他,她隻要將本身假裝成一個受害人,便不至於廢弛了名聲。
“姑母息怒,我這幾天也是有事走不開,我如果得空又如何會不去看望您呢。”
可見她的擔憂的確有些多餘,他睡過一覺定是規複了體力,就算被人發明,以他的敏捷也能等閒逃脫罷?
天氣尚早,薑樂妍又回到了暖和的被子底下籌算睡個回籠覺,而她冇想到的是,她纔要入眠,便又聞聲遠處響起了陣陣號令聲。
且冒煙的處所不止一處,那一排房屋少說有三間起了火,不消猜也曉得,定是薛離洛臨走之前乾的功德。
駐顏膏統共有六瓶,李聖手既然已經完成了皇後孃娘給的任務,那麼他手上剩下的那兩瓶便是他的私產了,他想送給誰都行。
銀杉所說並不是冇事理的,她的確是冒著風險在幫薛離洛,得虧了那些丫環見她臭著一張臉不敢上來獲咎她,草草搜尋了一番以後就分開了,如果真有個彆膽小的敢上來掀她的被子……
上官樾緊跟在她的身後,一同踏進了大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