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發了楊嬸後,施清如自纔到手的匣子裡拿了幾塊碎銀子和總計五十兩的銀票給袁媽媽,低聲道:“現在銀子有了,媽媽且儘快把我要的東西都弄來吧。”
還是接過杜鵑遞上的茶喝了幾口,她才垂垂沉著了下來,袁媽媽說她是去內裡給死丫頭抓藥的,誰曉得是不是真的?萬一,她是去見死丫頭的朋友呢?那本身豈不是能夠順藤摸瓜……
金氏忙叫了杜鵑,“你立即去讓人悄悄兒的跟著袁媽媽,務需求弄清楚她去了那裡,都見了誰。”
袁媽媽疇前便冇怕過金氏,現在曉得了金氏的把柄,就比如抓住了一條蛇的七寸,天然更不會怕了,看向杜鵑嘲笑道:“我是大蜜斯的客人,你一個丫頭,誰給你的膽量如許跟我說話的?施二太太,你有甚麼話,直說便是。”
被施蘭如打碎了的那些花瓶擺件都是祝氏敬愛的,她本該讓施蘭如和金氏原樣賠上纔是,可一來她們隻怕底子做不到,且就算她們找來了一模一樣的東西,也不是本來的那些,豪情底子不一樣;二來她現在的確需求銀子,必須有了銀子,她的打算才氣一步步的實現。
施清如點頭:“那媽媽待會兒就出去與袁小哥說一聲,讓他也多留幾日吧,我前麵恰好需求他幫手,等忙過了這一陣,我把該我們的統統都討返來後,必然好生報答媽媽和哥哥嫂子們。”
金氏才被迫掏了一百八十兩,那幾近已是她全數的私房銀子了,恰是恨不能殺人的時候,這會兒又見袁媽媽竟半點不將她放在眼裡,火氣更是蹭蹭的直往腦門衝。
隻金氏的話毫不會說得像楊嬸說的這般客氣,她這會兒隻怕正恨不能生吞了她呢……施清如暗自嘲笑著,點頭道:“那有勞嬸子了,剩下的銀子,我轉頭會親身找二太太要的。”
金氏這才恨恨的吐了一口氣。
金氏的太陽穴便又突突痛了起來。
隻得把滿腔的火氣都壓下,強擠出一抹笑意來,道:“實在也冇甚麼,我就是想問問,袁媽媽家裡必然也很忙,不曉得籌算甚麼時候歸去呢?我也好打發人提早雇好了車送你,且到底你也是奉侍過前頭大嫂一場的人,可貴來一趟,我總不能讓你白手歸去,總很多備一些禮品纔是。”
一麵遞上一個開著的匣子,就見內裡既有散塊的碎銀子,也有整塊的銀子,另有幾張銀票,該當的確是金氏臨時能拿出的全數了。
袁媽媽聽得眼睛直髮亮,忙道:“冇事兒,我在家也是閒著,彆說十天半個月了,一年半載的不歸去都冇甚麼影響。也不消打發人歸去說了,我小兒子送我來的,這會兒人就等在內裡,我出去與他說一聲也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