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娘滿臉通紅眼淚汪汪反過來吼雙林道:“我那裡小了!你不要總說我年紀小!”說完本身跺了頓腳,吧嗒吧嗒又沖走了。
幾個鏢師遠遠看著,此中一個新來的驚奇問:“那是崔總鏢頭的弟妹?怎的和總鏢頭一點都不像?都這麼文弱的。”
公然,人未至聲先道,一聲“二哥!二哥!”跟著清脆的木屐短促敲在擦得光可堅固的木地板,一個妙齡少女衝了出去,小巧如玉的腳指冇穿襪子,光著套在小巧木屐中,身上穿戴烏黑的素紈紗衣,頭髮也隻是挽著,卻插了兩枝小巧蓮花,襯得肌膚欺霜賽雪,點漆雙眼靈動非常,她看到雙林,嬌嗔道:“二哥你太不刻薄啦,大哥明天出鏢返來,又給我們在杭州的分行帶了好幾個好鏢師返來,傳聞都是數一數二的妙手!你又不出去看看,你整日裡懶成如許,甚麼帳都推給我,太不公允了!”這少女,恰是當年肖岡救回的肖鎮飛幼女,現在隱姓埋名,改名崔妙娘,三年疇昔,已長成了一名亭亭玉立的豆蔻少女。
又有人道:“他長得清減也不奇特了,我傳聞崔二爺不沾葷腥的,隻愛茹素,這般身子骨如何能夠健壯的?”
雙林側躺在一處四周通風的廊台上,以手肘支著身子,羽睫半閉,紗袍鬆鬆籠著,烏黑的長髮順著肩膀傾泄,滑落在一側的竹枕上,雙腳赤著,寬鬆的紗褲下能見到光裸的小腿線條。他身側一個玉色托盤上,擺著一套茶壺茶杯,杯中茶水勻亭朵淨,清澈香沁,又有一托剝好的新奇蓮子和菱角,浸在水晶淺碟內,與晶瑩剔透的冰塊載沉載浮,可惜仆人卻並不碰,隻任著冰塊垂垂熔化,廊台三麵水聲淋漓,愈發令人昏昏欲睡。
有人點頭道:“不像,彷彿就是小我愛好,不過倒是好酒,你如果有好酒,他就會和你多說兩句話。”
雙林和肖岡雙雙嗆了一下,肖岡非常難堪看了下雙林,沉下臉怒喝妙娘道:“胡說八道甚麼!雙林是你二哥!”
肖岡道:“將來不好說親,固然這邊民風開放,但若要嫁到好人家,還該文靜端方些纔是。”一邊進了花廳,公然那邊還放著幾箱子行李,肖岡翻開蓋子,從裡頭拿出幾個妝盒來,崔妙娘眼睛一亮,喜得趕緊伸手去接,肖岡卻一縮,將那幾個盒子都遞給雙林道:“都讓你二哥收著,這是我此次給你采辦的好些精美金飾,將來要做你嫁奩的,你這風風火火的性子,常日裡彆碰壞了,讓你二哥好生收著就好了。”一邊又和雙林說話:“你也莫要總慣著她了,還是該替她好好物色小我家纔是,我整天在外走鏢,還是得靠你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