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邊跪著的那少年已被打完了,白嫩的屁股已經變得又紅又亮,卻仍跪在那邊一動不動,得喜慢悠悠站了起來,伸手悄悄在那紅亮的屁股圓上一拍清脆的脆響,那少年顫抖了一下,得喜笑道:“小順子,起來去穿了衣服,帶這新來的小林子出來住,就住你房裡,給他說說端方,不成欺負了人家孩子。”
雙林一下子在這裡見到這等受罰的畫麵,本身嚇了一跳,轉頭看院子裡,卻看到院子廊下躺椅懶洋洋躺著一小我,身上不過是半新不舊的天青色夾縐紗袍子,腳下絲履淨襪,手裡打著一把象牙骨金邊扇,半眯著眼睛在曬太陽,中間紅爐上咕嚕嚕的一個小泥壺裡撲撲冒著熱氣,一個小內侍約莫七八歲的正在那邊看著火。
得喜慢悠悠道:“太子殿下還小呢,這事還是陛下寬大,不想為了個小主子和太子過不去,畢竟三皇子纔去,皇後孃娘正悲傷著呢,但是這事兒總歸是不當,陛下明麵上不說,內心一定不會存下刺兒,本身的胞弟冇了,母後難產,你這時候為甚麼要惦著要赦一個小內侍的存亡,還是三皇子出事那天在三皇子身邊服侍的……你說說,這事是不是做得太險了?”
雙林行了個禮,和那小順子一同出了院門,小順子方纔受過罰,走得非常遲緩,他也不得不走得慢下步子,卻也不敢冒然搭話,兩人一起沉默著走到門口聽差的那邊,聽差的老公公看到小順子笑道:“喲,順子欸,又被罰了?”
得喜作為掌印寺人,有一個小小的院子,雙林敲了拍門冇見人應門,便本身走了出來,進了院子便看道一個少年寺人光著上身跪在院子一側麵對著牆,雙手舉過甚上,端著壓在頭上的一盆水,暮秋淡淡的陽光下,那少年的腰身非常白淨柔韌,背上卻觸目驚心有著幾道彷彿是藤條抽出來的細細紅痕,縱橫交叉,細心看纖細的手臂還在微微顫抖著,明顯已對峙不了多久。
雙林本來冇回過味來,俄然一下子體味了得喜的意義,倏然睜大了眼睛看向得喜,得喜看他一副被嚇到的模樣,笑道:“回過味來了吧?悟性還不錯。太子當時估計是看在身邊內侍的臉麵上伸了一次手,冇想太多,等今後回過味來,隻怕反過來要遷怒你們,現在陛下待太子厚愛萬分,一定會狐疑,但是日久天長,陛下現在也才三十多歲,太子殿下這太子還要做很多年呢,來日為了這事兒生分了,你說太子會如何想?你和你那兄弟,還能討到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