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昭不為所動:“海上風波無常,孤又不能陪著你,你想開海商,府裡人手儘管由你用便是了,這出海,孤不會讓你去的!”
隻是楚昭本日隻在一旁看著雙林端坐在炕桌前,凝神執筆,全神灌輸,因著夏季屋裡炭氣旺,他雙唇鮮紅,眼睛睫毛纖長,腰身纖細,早就蠢蠢欲動,那裡還看得下奏報,伸了手疇昔將雙林環繞著,一邊低頭去親雙林的耳背。
楚昭被他逗得發笑道:“哪次不是你躺著,都是孤在著力奉侍你,你還要反賴一口……”手上卻一點冇閒著,屋裡炭盆多,和緩如春,他不過穿戴一件青色外袍,解開便暴露了修身的薄薄絲衣來。
包間裡氛圍一觸即發,李一默卻俄然哈哈大笑道:“崔二爺公然好氣度!”一邊揮手命那崑崙奴退下,一邊笑道:“瓊奴無知,衝犯崔二爺了。”
說罷又本身斟了酒來,一口飲進,連飲三杯,才又笑道:“本日得見崔二爺風采,我心實慕之,崔二爺如果竄改主張,儘管命人到這大寧府同和堆棧找我傳話便是,我會在那邊住到下月十五……便是不成,李或人也千萬不敢心胸有怨,隻望將來崔二爺有幸到福州,千萬要來找我纔是!”
李一默臉上帶了些難堪,哈哈大笑道:“崔二爺也要諒解諒解我們海上討餬口的不易,養保護,保養船隻,開支也是龐大啊!總不能白做慈悲吧!”一邊卻親身斟酒遞給傅雙林道:“買賣不成仁義在,不管崔二爺能不能成全我李某,本日驚嚇了二爺,我還是該賠罪的,隻望崔二爺莫要放在心上。”
雙林道:“是啊,這李氏兄弟海上霸主這些年,定是橫行無忌的,現在如果真能搭上這條線,出海看看,必定安然……”
雙林張口結舌,百口莫辯,看楚昭臉上幾近能結成冰渣子,他霍然起家,氣憤地回身拂袖而去,過了一會兒敬忠有些惶然地出去道:“王爺走了。”
楚昭神采烏青,將那紙箋拍在炕幾上道:“你可曉得那閩人南風騷行,就愛和人認個契兄契弟,若要定情,便奉上玉扳指一枚?你明曉得如此,還要和那甚麼勞什子海狼去出海?”
雙林道:“剛纔寫了幾個字罷了。”楚昭早將他的手拉入懷中捂著,一邊卻自但是然地低頭和雙林接了個吻,看著人擺膳了上來,吃過晚膳後,便又和雙林在炕上歪著,看雙林又在寫東西,便自拿了些奏報翻著,現在雙林這小小外宅,卻早成了楚昭常來的處所,王府裡耳目浩繁,楚昭反喜好不時來雙林這小院,安閒溫馨,是以房間裡早就不知不覺多了楚昭的很多東西,連很多奏報都有專人送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