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阿穆爾竟然把這簪子送給她?並且看上去,這簪子末端雕鏤的海棠花,雕鏤伎倆還很陌生,有些線條也底子冇有連在一起,莫非,竟是他親手所雕不成?
扶衣天然不成能奉告他真正的含義,當然便當即否定了:“冇有甚麼的,我隻是隨便一問罷了。不過,阿穆爾,你要記得,一個男人平生隻能送一個女子髮簪,不能再送給彆人了。”
然後,在阿穆爾眼巴巴地看著的時候,把那支沉香木的簪子簪在了頭上,將髮髻牢固住了。
要曉得,草原上的藥材本就未幾,可不能這麼被他折騰。
阿穆爾與扶衣熟諳這麼久,除了剛開端時見到的她披垂著頭髮的模樣以外,就隻見過她厥後用一根髮帶隨便把頭髮綁起來放到身後的模樣,這還是他第一次看她綰髮,還是這般標緻的髮髻。
扶衣不曉得本身丟失的影象以後,到底另有甚麼,但是夢中那些大喜大悲的感受,她倒是記得的。
阿穆爾臉上儘是光輝的笑意,扶衣也不忍心回絕他,隻好讓步:“是甚麼禮品啊?”
料是宿世應識我,木骨纏綿,慣向雲中臥。
然後她就瞥見阿穆爾刹時停下的腳步,聞聲了他那比她大了更多的聲音:“好,我明天在皇宮裡等你。”
扶衣驚奇地接過,放在手中細心地看著。
見她笑了,阿穆爾這才放心了。
一個連藥材都不認得,搗藥能把藥給搗得一點碎末都不剩的人,留下來不是添亂嗎?
“阿穆爾,我不是說我這兒的東西夠用了嘛,不需求你再往這兒送了。”
高昌畢竟是塞外,這類東西一貫很少見,特彆是這類看上去就非常寶貴的沉香木所製的髮簪,說是隻要高昌的皇後能夠佩帶,也不為過了。
扶衣被他看得有點臉紅,但還是問道:“阿穆爾,你曉得送女人家髮簪的意義嗎?”
見她如此,阿穆爾就曉得此次的禮品怕是能夠送出去了,心下不免有些歡樂,撓了撓頭,看著扶衣笑了一會兒,才把他一向保正視之的東西給拿了出來。
然後,他就被扶衣的下一句話給打擊到了:“不過,我一會兒還要搗藥,然後還要創新藥材,阿穆爾,你還是先歸去吧。”
在扶衣麵前,他就是一個淺顯的男人罷了,一個,見到她眼睛就會發光的人,罷了。
扶衣方纔消下去的紅潤之色現在又浮了上來,看著這個呆呆的男人,扶衣可貴的有些惱羞成怒,也不睬他直接回了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