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廚房不是還能做點心嗎?那些精貴的點心不過是嚐個新奇罷了,如果多吃幾塊,忍不住要發膩,還不如秦媽媽做的白糖糕呢。”宋稚倒是無所謂,不過還是坐了下來,拿起筆來默寫林氏叮嚀的《女誡》。
“孝子!孝子!”這幾個字像是宋刃從喉嚨中硬生生擠出來的,帶著點痛心疾首又陰深可怖的調子。
“我是想蜜斯早些寫好,早些哄得夫人高興,夫人這都斷了我們好些天的點心了。”流星嘟著個嘴,一臉的悶悶不樂。
“起來吧。”宋稚拍了拍逐月的肩,冇想到隻是心頭的一點疑竇,卻成了真。
“是,奴婢必然辦好。”兩人忙不迭的應下。
那一車的烏金鋼能做上千把鋒利非常的刀劍,若不是他們活抓住了一個劫匪,酷刑拷問,使了一點非常手腕,隻怕還挖不出宋刃這個幕後主使!
“勸不了,他認定的事情哪怕是撞了南牆,也毫不轉頭。他既站在了八皇子那邊,就毫不會悔過。”宋令如何也冇有想到,宋刃竟然會如此主動主動的參與皇子之間的皇位之爭,乃至劫了運送烏金鋼進京的車隊。
“這木香和春蘭,常日裡用得著鬆土嗎?”宋稚摸了摸木香花瓣,隻覺無甚水分,像是被抽走了精氣神。
都城這半月連著都是好天,大太陽照著,院中花木哪怕是日日澆水,也了幾分氛圍中水霧的津潤。早膳過後,宋稚半蹲在牆根處,看那木香花和春蘭,隻感覺不比先前津潤。逐月瞅到角落裡的乾癟的春蘭,又是一番歎惋。
“這幾日先把開采烏金鋼的那幾個礦場嚴加把守起來,冶煉的匠人們也要好生把守,切莫再出甚麼岔子!”宋令到底是在屍山血海裡打過滾的人,對這事固然氣的短長,但也很快便平靜下來,說出了連續串的叮嚀。
這聲響平日裡宋令是聽慣了的,但本日卻格外的惱人。宋令一動不動的坐了半晌,從方纔周長唯在地上拾起又壘成一堆的紙張裡抽出一張來,拿起筆在紙上落下幾個字,藉著窗戶的油紙布所透出去的一點溫和亮光,模糊可見嶽父大人幾個字。
“去取個腕墊子來,酸得很。”宋稚抬起手揉著腕子道。
“你們倆可得給我醒醒神!這差事如果再做不好,可多得是旁人要爭搶。”宋稚固然未曾發落,但逐月還是要敲打一番,以免這些丫環覺得蜜斯好性子,今後的差事都這般對付過那還了得?!
安閒沈雪染麵前說了那番話以後,沈雪染倒是一副心境大好的模樣,回府以後隔了兩日就給宋稚送了一車的江南錦緞和一匣子的珠寶金飾。宋稚略微翻了翻,發明裡邊有很多都是供品!這箱東西可真是繁華的燙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