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太後與順安帝並不是親生母子,隻是順安帝生母早逝,周太後當時又方纔喪子,先帝便把順安帝記到周太後名下,也算是全了他們一對的母子情分。
宋稚隨林氏一同跪下叩首施禮謝恩,說了連續串的稱呼和存候的話,聽到一個衰老的女聲道:“行了,都起來吧。”宋稚纔跟著林氏起家,抬首瞥見一個彆態非常飽滿的華服婦人端坐上首,這便是周太後。
宋稚不肯與宋嫣多費口舌,一上車便裝睡,何如宋嫣隻想快快哄得這個她眼中無腦的mm,以是廢話頗多。
“陰沉木係幾千年至萬年前沉於水土當中的寶貴木料,在地底下度過了無數個不見天日的日子,故而陰氣頗重,聽聞有招魂之效。”宋稚故弄玄虛的說。
宋稚在心中嘲笑,本日早上宋嫣的那一盅雪芙蓉百合養顏羹,不曉得滋味如何?
宋稚收回一聲小貓普通的輕哼,隻感覺天氣還是暗淡,便懵懵的問了一句,“甚麼時候了。”
在溫熱的浴桶裡一泡,逐月將玫瑰花露倒進熱湯裡,那花香雖好聞,但是突然從細頸玉瓶裡倒出,香的有些嗆人。
林氏身上穿的是上頭賞下來的命婦服製,紅色紵絲紗羅所製的大袖衫,肩上搭著一條錦雲紋飾的虹霞披帛,胸前掛著一串繁複的數珠。林氏頭上的兩博鬢還是特地請了本來在宮裡當過差的一個嬤嬤來梳的,冠花釵九樹,滿頭的珠翠,宋稚光是看著,就感覺脖子酸。
‘她去也好。’宋稚心想,她將雙手從水中拿出,瞧著逐月昨日給她染的指甲,隻用鳳仙花的汁水裹了指甲約莫半盞茶的工夫,以是指尖隻要一點淡淡的水紅,像是女子剛哭紅後的眼角,格外惹人憐。
“劉女人的技術可真是好。”逐月理了理裙子的下襬,由衷讚歎道。
逐月拿著一條大大的帕子將宋稚裹住,擦乾她身上的水。
‘啊,嘉妃,莫不是沈白焰的姨母嗎?’宋稚豁然開暢,臉上綻放了一個靈巧的笑容。
烏木非常可貴,還是辟邪之物,林老夫人就有一樽烏木的佛像。隻不過木色陰沉,為很多達官朱紫所不喜,不過宋令一貫是個務實的,就大大咧咧的用這烏木做了馬車。
走近了看,嘉妃的容顏更美了,大眼翹鼻,雪膚紅唇,本來是非常柔婉的長相,但卻有一個非常豪氣的下巴,使她的麵貌不留於俗,更加出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