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著的人冇有說話,流星皺著眉打量了幾眼,素黑衣裳濕透勾畫出窈窕的身材,應當是個女子,鬢髮濕透黏在有些圓潤的臉頰上。
“哼,你覺得蜜斯身邊是甚麼人都能和服侍的嗎?就這麼紅口白牙的說上幾句話,就自作主張的想留在我們快意閣?”流星白了菱角一眼,言語間儘是不忿。
待菱角和逐月換過衣裳以後,菱角站在宋稚身邊,目光灼灼的望著她懷中的雪絨。
“銅庵堂裡的姑子說,表蜜斯昨日又去看大蜜斯了,還帶了很多吃食,奴婢實在是不曉得表蜜斯這是要做甚麼?”
她依依不捨的將雪絨交給流星,再度跪了下來,道:“素水大人要我好好深思,說我心性不定,分歧適留在姐姐身邊了,望宋蜜斯能收留我,為您效犬馬之勞。”
“菱角?真的是你?你在這做甚麼?”雖說雨並不大,但菱角身上已然濕透。
“照實說,就說是世子爺送來的,她那麼以夫為天的人,聽了必然歡暢。”宋稚毫不在乎的說。
此言一出,菱角的視野更是黏在雪絨身上鬆不開了,它透藍色的眸子獵奇的望著麵前這個模樣一塌胡塗的女子,‘喵喵喵~’。
“還不是因為那幫傢夥整天的煉些甚麼……
宋稚的聲音穿過密密的雨簾隻字不落的的鑽進菱角的耳朵裡,她‘謔’的一下站起家來,周身的雨珠一震,像是有霧氣從她身材裡散出來一樣。
“世子爺對此事可甚麼叮嚀嗎?”
豈料宋稚明顯是偏過了身子在品酒,肩膀頭子上卻好似長了一雙眼睛似的,“你如果乖乖的去換了衣裳,我就讓你摸一摸它。不然你這手跟冰塊一樣,可彆驚著它了。”
逐月見宋稚抱著雪絨,一人一貓都裹在一條極堅固的絲微薄被裡。她的頭髮也未梳成髮髻,隻是用兩根飄帶鬆鬆的一束,看起來實在舒暢。
菱角有些不美意義,卻還強撐著板著一張臉,走到廊下,跪在身邊道:“素水大人讓我來給您報歉,我在莒南對您言語有失,舉止不當,實在僭越。”
宋稚輕笑了一聲,指尖撥過雪絨背脊上的軟毛,將它的毛髮弄亂又撫歸去,引得雪絨回顧不解的看著她。
菱角沉默不答,隻是固執的跪在原地,逐月有些束手無策,道:“你有甚麼話先起來再說,這麼跪在雨中算是如何回事?”
宋稚語氣中的戲謔在菱角內心又添了幾分堵,她咬了咬下唇,乾脆不說話了。
宋稚話音剛落,菱角就擲地有聲的道:“我不換,我是來請罪的,不是來納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