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這一件件、一樁樁你可記得？看在你們是你家人的份上，我一忍再忍，一讓再讓。可我換來的是甚麼？是你們的步步緊逼，你們非要逼死我不成。”

“虎有害民氣，人卻有殺虎意。我向來冇有想過與家裡為敵，我隻想我們一家人好好的，哪怕千雪搶了我的婚事，我也隻是將嫁奩要了返來，過後還與祖父籌議著，要如何讓她成為趙王世子妃。家裡，三叔在江南當官，父親襲了爵，我想著過段時候，再給二叔在京裡謀個職，一家子儘力向上，仰仗本身的本領在京中叫人高看一眼。但是……”

老夫人的四個親信，桂枝被打暈了，現在還不知醒了冇有。夏荷三人則被顧家大爺捆了起來，恐怕是要出來替老夫人背黑鍋了。

的確，他們向來冇有把顧千城，當作顧家人。

老夫人撕心裂肺的吼著、喊著，顧千城卻像是冇有聽到，悄悄地看著窗外，直到老夫人嗓子啞了，累了，這才緩緩開口：

她不能承認，一旦承認她就毀了。

老夫人仍舊心存幸運，以為這統統都是偶合。

連續串的題目砸下來，老夫人當即啞口，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顧千城聲音安靜，卻帶著一股說不出來的悲慘。

顧千城早有防備，身形一閃，老夫人撲了一個空，“噗通”一聲摔在地上，腦袋恰好磕顧千城腳邊。

“你在說甚麼，我不懂。”老夫人臉部刹時扭曲，雙手死死抓著被子，極力禁止本身的恨意。

“老夫人，你口口聲聲指責我害你。那姓劉的鹽商但是我請來的？他身上的藥但是我下的？私庫的鑰匙但是我給你的？私庫的門但是我翻開的？但是我將你推動私庫的？”

“老夫人，你想太多了。我並不是因為你而坦白，我是看在祖父的份上，我不肯祖父臨到老，還要揹負老婆……偷人的名聲。”最後五個字，顧千城說得非常輕，可對老夫人來講，每個字都是尖刀，將她的明智割得支離破裂。

顧千城含笑盈盈，並不將老夫人的肝火放在心上，還是是和順的道：“我說甚麼老夫民氣裡明白，至於老夫人承不承認，那與我冇有乾係。我並冇有籌算將這件揭穿出去。”

“老夫人，你但是我的長輩，這麼大的禮，我受不起。”顧千城隨便踏了一步，站在老夫人身側，完整冇有扶她起來的意義。

“覆巢之下安有完卵，顧家要倒了，你也冇有好了局。你是顧家女，當然要服從顧家的安排，為家屬捐軀。”父母之命，媒灼之言，老夫人不以為本身有甚麼不對，頂多讓顧千城嫁的那人噁心了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