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你錯了，錯的離譜。

“我如果罰你，你認是不認？”鄢霽看著杜嫣默不出聲，覺得她是聽了出來。

“認。”杜嫣咬牙憋出了一個字，落在鄢霽耳朵裡倒像是一個“忍”字。

“唔······”杜嫣懊喪的地垂下頭，要如何辦呢？

鄢霽漸漸地說著，不急不緩，像淨水一樣流過，帶來一陣寒涼。

抄書就抄書，她都抄出經曆了。前麵幾張好好寫，中間的隨便寫幾張再塞點平時的小字練習，再塞一點書上裁下來的，最後再寫兩張就成了，歸正她都發明瞭，他們是不會挨頁查抄的。

杜嫣沉默著低著頭，內心有個聲音在吼怒：“不！不該該如許，不該該如許的！她冇錯，是他們冇事理，他們合股兒欺負人！”但是杜嫣還是沉默著，她曉得回嘴無用，白搭力量，大人們都結合在了一起欺負她們，她越是抵擋，他們就欺負的越短長。隨便他們吧，比及她長大了，她必然會好好和他們講事理，讓他們承認弊端的！

第五，你過分剛強，太倔強······”

杜嫣如有所思地眨眨眼，他說的，彷彿是有點事理。好吧，算她彈得不好。杜嫣點點頭，卻又搖點頭，道：“但是我彈的比秀兒差遠了，可惜秀兒受傷了不能彈了，但是剛纔秀兒真的彈得很好！我冇扯謊！”

“嗬嗬，”鄢霽收回動聽的笑聲，“但是你彈得不好，阿誰丫頭又不能彈，不是嗎？你還是不能證明他們欺負人。”

······

杜嫣看著無缺的古琴，她發誓，從現在起，她第一恨的是麵前的少爺，第二恨的是琴箏，第三恨的是林曦！

鄢霽當真地看著杜嫣，暖和的目光彷彿春半的暖陽，輕溫和緩地照進內心。

“我的意義是，”他輕聲解釋道，“明天你彈得好不好，全憑我一句話。你做的對不對，他們講不講理，如何措置，也憑我一句話，因為現在，我是這裡的主子。就像剛纔，周貴能夠隨便用一個來由打殺了你們，像再之前阿誰樂姬能夠隨便把你的小朋友燙傷，隨便評定她有冇有彈錯，因為他們的職位比你高，比你有代價，明白嗎？”

“不過我也能夠說你彈得很好。你本年有九歲？你這個年紀能把這首曲子這麼流利地彈下來實屬可貴，何況這類處所的琴曲，本就多為靡靡之音。”

杜嫣指法純熟，一首曲子流利地彈下來，餘音嫋嫋，如癡如醉。一曲奏畢，從蒲團上爬起來，微微高傲地仰起臉看著鄢霽，彷彿在說“瞥見冇，我彈的好著呢。信了吧，就是他們不講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