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當——”一聲,木盆被摔在地上。
被這麼罵,趙老太神采刹時變得丟臉至極,乾脆也不裝了。
孩子是娘身上掉下來的一塊肉,當孃的就算再缺糧食,甘願啃樹皮也捨不得把本身十月懷胎的親生骨肉扔去桃花山。
泔水又酸又臭。
正想著,院門俄然被人猛地推開,一盆泔水劈麵潑了出來。
“趙家現在窮的連個孩子都養不起了,這麼窮,他家老二另有錢娶媳婦嗎?”
嚇得趙老太連連後退。
話雖是這麼說,但秦老太臉上毫無歉意。
“看來趙家在鬧饑荒啊!也不曉得他兒子每年送返來的軍餉花那裡去了!”
聞聲這些話,趙老太隻感覺臉上臊著慌,她瞪了說話的朱氏一眼,“這是我們家的事,輪不到你個小娼婦插嘴!”
“現在雖說窮了點,但又不是早些年逃荒每天啃樹皮,竟另有扔孩子的事!”
趙老太盯著秦月香懷裡的孩子,目光怨毒,冇有直麵答覆這個題目,“大運下個月就返來了,你也曉得大運返來一次不輕易,你從速回家趁大運此次返來再懷一個。”
秦子孝扛著扁擔擁戴道:“老太婆,逛逛走!逛逛走!”
絕對是用心的!
趙老太固然閃的及時,但還是打濕了褲腿。
秦月香聞聲這話,心底最後那點念想蕩然無存,她垂下眼淡聲道:“婆母,您也是有女兒的人,您當初如何冇把趙小秋扔了?”
趙老太又氣又急,她瞪向秦月香,“還站在這裡丟人現眼乾甚麼?跟我回家!”
秦月香抬眼看向趙老太,語氣果斷,“婆母一日不接管本身的親孫女,我們母女二人便一日不歸家。”
有了新孩子,也就不念這個賠錢貨了。
目睹著秦月香被帶進屋裡,趙老太肝火上頭罵道:“把坐月子的女人接回孃家,沾上這倒黴玩意,也不怕你們秦家的兒子都死絕了!”
“你……”趙老太指著秦月香,氣得說不出話來,“你不回家,你待那裡?你一個剛生完孩子身上帶著肮臟的女人,你覺得你孃家會收留你?”
秦老太端著木盆,笑意盈盈,“瞧我這,未曾驅逐遠客,真是失禮了失禮了!”
以是聽完秦老太的話,在場很多婦人對趙老太嗤之以鼻,特彆是才結婚的年青小媳婦。
她這才持續喊道:“月娘嫁去趙家第二天丈夫就去從了軍,這一去便是三載,我家閨女這三載服侍婆母,照顧姑叔,和順賢惠,節約持家,成果婆母竟然怪她不生孩子!你們聽聽,天底下竟有如此笑話,冇有男人也能生得出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