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拋頭顱灑熱血?”刀疤男嘲笑著反問。
他趕緊跪在地上,頭也不敢抬:“山主,這……這麼晚了,你叫小的過來有何叮嚀?”
瘦子趕緊抬開端,指著跪在一旁的傻大個,道:“幫主,這件事和我冇有乾係啊!我走的時候馬忠還好好的,誰曉得這傻卓魯又做了甚麼,他倆前麵產生了甚麼我真的不曉得啊!”
見這兩人吵個不斷,刀疤男遞給部下一個眼神,部下立馬拔出刀架在王瘦子和卓魯的脖子上。
可方纔在樹林裡他不過是踹了這馬忠幾腳,如何就死了?
刀疤男看動手中沾了血的砍刀,將刀丟在地上。
冬寶睡醒時,秦老太已經熬好大玉米碴子粥,黃澄澄的碴子粥在鍋裡沸騰,帶著一股熱氣。
卓魯倒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氣,他看著地上兩具屍身,卻冇有一丁點死裡逃生的歡愉。
“你們三個明天早晨去小樹林,乾甚麼去了?”
這時,山路上俄然滾下來一團硬邦邦的東西,像是石頭,卻裹著布料。
次日,太陽還是升起。
“私藏貨色,罪不成恕,你說我還要不要留你一命?”
瘦子打盹連天,氣沖沖隧道:“大早晨還讓不讓人睡個好覺了?今晚這送來的女人也不可,腿都被我打斷了還想著跑,改明我得再去山底下擄幾個標緻媳婦返來暖被窩!”
“山主,這兩日又有新的鏢隊要進山……”
明天早晨秦子忠守上半夜,秦老太守下半夜,冬寶是上半夜溜出去的,以是秦老太並不曉得她半途分開過這裡。
卓魯說罷,立馬朝地上磕了幾個響頭:“幫主,部屬再也不敢分贓了,但是部屬真的冇有殺人,此人必定是王瘦子殺的!”
王瘦子和卓魯支支吾吾的不敢說,在脖子上砍刀的逼迫下,最後還是卓魯誠懇交代出來。
“我們,我們……”
土堡最上方的石凳鋪著厚厚的黑熊毛,身穿棕色裘衣的男人坐在上麵,他臉上有兩道縱橫交叉的刀疤,從眉骨直到鼻根,在燭火下看起來分外猙獰可怖,再配上他嘴角陰狠的笑意,好像從地府爬出來的厲鬼。
他便是天北山匪賊窩的幫主,冇有人曉得他的名字,來自那裡,隻曉得他姓趙。
冬寶接過水盆,拿著一根柳樹枝,去中間刷牙洗臉。
刀疤男嘴角牽起一抹陰冷的笑意,“你這手但是要拿刀的,冇了手指多可惜啊!我又冇有這個意義,你瞧瞧,大早晨的還讓我見了血。”
所謂肉石,就是被砍去四肢和腦袋的屍身,內裡穿上竹簽,內裡用泥巴糊住,晾乾後,就像是一塊硬邦邦的大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