旬景略有些不耐煩,“把她關起來或者鎖起來,總會有體例的。我說張大旺,你說這些,是甚麼意義啊?”
唯有旬景神采平靜,臉上還透著一言難儘的無語。這個傻子在乾甚麼?她……不傻了?
張大旺色眯眯地盯著蘇桃色,舔了舔乾枯的嘴唇,嘿嘿地笑道,“這傻子固然傻,但這張臉確切不錯。”
聽到這個名字,婦人憐憫地看了一眼蘇桃色,又道,“當初買這個傻子,我們但是花了二兩銀子,好吃好喝供了這麼久,現在長肥了,張大旺隻出一兩銀子就想買走?”
“張大旺?”
男人對此毫無發覺,他朝著旬景暴露奉迎、渾厚的笑容。
公然如此!
藉著搖擺的燈籠,蘇桃色看得更清楚了。
蘇桃色瞥見,籬笆院外站著的是一個三四十歲的老男人,矮小佝僂,尖嘴猴腮,獨眼。穿戴一身補丁衣服,補得都看不出本來的衣服色彩。
男人帶著蘇桃色走進小院。
“誒誒,旬小哥,有話好籌議呀。”張大旺趕緊拉住他,持續賣慘,“我一個單身漢實在不輕易,瞎了眼瘸了腿,下不了山,三十四歲還冇討到一個婆娘,這好不輕易碰到你家賣女人,你就再給我便宜一點吧。”
婦人驚奇道,“咦?這個傻子竟然聽懂了?曉得我們要賣她?”
聽得這話,蘇桃色渾身一抖,望向張大旺。
旬景不耐煩地擺脫她的手,“我不是你相公,不要亂叫。”
蘇桃色看一眼,當即明白了這張大旺是個甚麼貨品。
“嗯?”旬景迷惑地轉頭,就見蘇桃色口中流著哈喇子,渾身抽搐,看起來如同發了癲癇。他當即蹲下來,按住蘇桃色抽搐的身子,孔殷問道,“你如何了?”
旬景神采一下子就黑了下來,“既然你不是誠懇買,那就請便吧。”
這個就是張大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