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遲挑眉,秦莞和他對視了一眼忍不住道,“並非皇後做的決定,是趙老將軍,皇後受了重傷,我們南下之時她還昏倒不醒,那傷傷及肺腑,隻怕每個三年五年養不好,老將軍的身材也每況愈下。”
燕澤撂下這話,抬步便走了出去。
“你……你說甚麼……”
這邊廂,燕澤快馬到了宮門口,入了宮,直奔崇政殿,燕涵正在崇政殿等他的動靜,見他來了,連禮也不必讓他行便問,“燕遲如何說?!他可承諾回朔西?”
燕澤眼底閃過一絲訝色,繼而恍然,“原是如此,若這般說,我倒也冇看錯皇後。”
燕遲和秦莞對視一眼,皆是滿眸遊移。
燕涵咬著牙,一雙眸子氣的通紅,他猛地將手邊的硯檯筆架等都揮摜餘地,狠聲道,“他……他休想!那些事朕冇有做過!朕毫不會寫如許的罪己詔,倘若如此,要天下人如何看朕,讓後代之人如何評說朕……”
但是他越是想要按捺,手越是顫抖難住。
彭懷初歎了口氣,“隻兩日,那兩日以後呢?”
見秦莞也眸色凝重的看著他,燕澤卻還是安閒之色,“我能讓你心想事成,同時能讓臨安城免於烽火。”
燕澤但笑不語,燕遲便道,“你操心幫著皇後北上,十萬北府軍並非小數量,你推測天子不會放過皇後,屆時,對於皇後便要傾儘儘力,何況另有個朔西,如此,纔有了現在保衛虛空的臨安,隻是你冇想到南下的是我,且我來的如此之快,你並無應對之法,而恰好,我們曉得你曾做下的惡事,以是你來勸降了。”
燕澤一臉沉重的道,“他此番前來,一,為了睿王叔之死,二,為了北邊死去的一萬多朔西軍軍將,他要皇高低一道罪己詔,像天下人坦誠這幾日城中訛傳的幾宗事乃是皇上侷促暴虐所為,隻要如此,他才情願退兵。”
燕澤雙手抱拳,“還冇有承諾!他提了一個要求!”
燕澤卻還是看著燕涵,“對,這就是他的原話,微臣覺得,現在燕遲一心要奪得帝位,想來是會不顧統統,以是編輯出了頗多藉口來堵微臣,微臣當時不解,燕遲彼時也無籌議餘地,微臣這才分開。”
結局寫的有點磕絆。
燕澤低著頭說完,抬眸,眼底非常茫然,“可陛下乃是先帝嫡宗子,哪有本身的兄長?”
見燕澤神采耐人尋味,燕遲道,“三哥胸有韜略,霸術萬千,既然看清了眼下的局勢,又非真的為天子賣力,天然不會是來勸降的,既然打著勸降的燈號來了,想必是有甚麼話要親身對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