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夜,燕遲抱著秦莞始終眉峰難展,秦莞趴在燕遲胸口苦笑道,“我曉得你擔憂我,可現在,該是我擔憂你纔是,你領軍南下,萬一葛楊等人調兵回援如何辦?”
秦莞眸子兒一轉,“誰如果踐約,便……便不能睡在床上,如何?”
趙佑帳中,赫連楮道,“本來已經走出去百裡,卻收到了太子妃的信,太子妃派了人來看望將軍,小人便又和他們一起返來了,冇想到皇後孃娘竟然受瞭如許的重傷,小人這就將動靜送給太子妃娘娘。”
秦莞看著程瑋剛毅模樣,再看前麵趕上來的北府軍軍將們個個都跪地施禮,當下便是豁然一笑,“好!既有此言,我這便帶你們趕上睿王,睿王心胸百姓仁德賢達,必不負諸位!”
朔西軍大營拔營分開,整片營地便空蕩起來,燕遲留下了五百人馬,也不過數十個帳篷,再不比之前陣容浩大,趙佑為了不動趙淑華,便讓北府軍進駐到了朔西軍大營當中,而秦莞既然挑選留下,天然經心全意為趙淑華的傷勢操心,隻是心底離了燕遲頗多不風俗。
而接下來兩日,秦莞公然時候重視著趙淑華的傷勢,用藥施針,都非常極是,期間趙淑華的傷口有癒合之狀,趙佑見此,愈發感激秦莞多留兩日,若將趙淑華交給旁人,隻怕十有八九是要好事的――
趙佑歎了口氣,“你已經極力了,她能活多這幾日,也都是靠你,睿王妃,多謝你了。”
“將軍先請起,輔國將軍做了這般定奪,我自無明白,現在將軍來投,我亦不會回絕,可我要肯定一件事,現在在將軍心中,誰纔是將軍之主?將軍既說本身是二臣,睿王又如何能信賴將軍?”
秦朝羽說的是對的,此一彆,隻怕不複相見。
她不曉得北府軍如何了,也冇故意機去管,當下便又展轉睡了。
燕遲便翻身將秦莞壓在了身下,“護好你,也是功業,若你出了岔子叫我如何是好?”
秦莞離了大營,一整日都在策馬疾行,昨日燕遲來信,現在已經進了潁州,而這一起上非常順利,幾近冇有碰到任何城池抵當,他領兵北上抗戎敵的事傳遍了全部雁江以北,凡是有些心氣,或者因為戎敵入侵而擔驚受怕的,都對他非常感激,天然,也不會攔他,不但不攔,得知他有奪帝位之意,皆是馳驅相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