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遭靜的落針可聞,隻要角落的燈火劈啪聲偶爾炸響,秦莞心知霍懷信等人在看,可她曉得諸人的獵奇和質疑,乾脆隨他們去了。
“莞兒,你……”
嶽稼和嶽凝看著秦莞,都眸色深重,嶽凝上前,“還需甚麼?”
嶽凝點點頭,神情凜然,秦莞垂眸,目光落在了林大興青白的臉上。
耳房五丈見方,燈火大亮,秦莞到時,一應藥材皆籌辦齊備。
話音剛落,秦莞已將林大興麵上的蓋布掀了開。
江氏躊躇幾瞬,帶著嶽稼嶽清退了出去,嶽瓊亦走到了屋外,霍懷信和徐河卻不動,眸光一轉,霍懷信和徐河退到了窗邊,為了包管屋內氣味暢通,窗欞半掩著,霍懷信從這裡正都雅到秦莞的一舉一動,見她如此,嶽家人也都湊了過來。
“夫人不必擔憂。”秦莞語聲暖和下來,“此事關乎二公子是否被冤枉,何況事情本相如何,總不該隨便下了定論。”
她神采專注而嚴厲,一時之間,一股子無聲的莊嚴崇高在屋內伸展開來。
秦莞躊躇一瞬,“郡主隻怕――”
徐河目光晶亮的諦視著秦莞的一舉一動,“九女人竟是個熟行人,撲滅甘鬆等是為了辟穢,服下香丸和蒼朮水,是為了消滅屍臭防中屍毒。”
秦莞起家,正要提起徐河的箱子,燕遲卻先她一步提了起來,燕遲揚了揚下頜,表示秦莞先走,秦莞看著燕遲,心底微訝。
嶽凝自小習武,性子豪放自負心亦強,她可不是普通小女兒家,不就是麵對個死人?她固然冇上過疆場,可她倒是不怕死人的,甚麼事她不能做?
不但是霍懷信,便是江氏、嶽瓊都雙眸大睜。
江氏還要再說,秦莞卻道,“勞煩夫人幫手備一枚蘇合香丸,再備麝香三錢,細辛、甘鬆、川穹各二兩,再備蒼朮、白朮、甘草各一兩,另備些鹽與醋。”
秦莞安撫的握了握江氏的手,又回身看向嶽瓊,“侯爺,勞煩您穩住魏五幾人,而後將屍身搬去彆處,處所潔淨敞亮便可。”
燕遲的眉頭便擰了起來,深深看著秦莞,冇說話。
嶽聆聽出了秦莞語氣當中的不信賴,當即眉頭一皺,“如何?我不可?”
秦莞先請燕遲放下箱子,先將麝香,甘鬆,川穹等撲滅,又將蒼朮、白朮、甘草等泡水,喊嶽凝一同服下,又和嶽凝一起含了枚蘇合香丸並一撮細鹽,然後才走到屋子中心,放著屍身的長案邊。
寫不完了,接下來詳細的驗屍過程明天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