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能因小失大,犯不著為了晉安公主兩口兒的家務事去惹天子的眼嫌。
這話陳老夫人倒是情願聽,當即點頭,但是再想想,畢竟還是捨不得孫兒受監獄之苦,隨後又冷了臉,惡狠狠的捶動手熟行杖道:“不可!我咽不下這口氣!都是沈家的阿誰喪門星害的,旭兒的媳婦能夠漸漸挑,但是沈家的阿誰丫頭也彆想落好。恰好旭兒這幾年被皇室的端方管束的,身邊連個知冷知熱的人都冇有,就先把阿誰丫頭弄歸去奉侍他!”
“外祖母,反正事情都已經如許了,您就彆哭了!”最後陳老夫人都哭得啞了聲音,西陵鈺才找到機遇開口,道:“國公府的家世在那邊擺著呢,子旭的確是不像話,可到底也隻是家務事。父皇現在在氣頭上,不免罰得重了點兒,過幾天等他氣消了,本宮和母後再找機遇說討情,很快也就放出來了。”
這邊天子黑著臉,足等了有半個時候阿誰去公主府找人的小寺人纔回,戰戰兢兢的跪在地上道:“皇上,主子去公主府找過了,駙馬……駙馬他還未曾回府,臨時找不到人!”
但是端著長輩的架子,任憑她軟硬兼施,晉安公主就是不依不饒的,懇求道:“父皇,兒臣不想再勉強責備的忍他了,求您替兒臣做主,今後我就算守一輩子寡,不嫁人了,也不要再跟他過下去了!”
現在大夫人不如何管事了,她就抽暇猜疑著疇昔見了,倒是好天轟隆,得了個動靜――
陳皇後更加氣悶,一轉頭看到送她出來的路曉還站在大門口,眼底當即漫上一層陰暗的暖色,指甲掐了掐掌心,脖子一挺,揚長而去。
“但是……但是旭兒從小到大冇吃過苦,宗人府大牢那邊――”陳老夫人是真的心疼孫子,說著就又哭上了。
說完,帶著來寶先去了陳皇後的寢宮。
“……”天子被噎了一下,隨後神采就更加丟臉起來,再次肝火沖沖的吼道:“莫非全部陳家就冇有一個喘氣兒的在嗎?去!給朕綁一個能做主的來!”
老夫人一傳聞晉安公主竟然進宮來告了她最心疼的嫡孫的狀,當即大怒,本來是要來討情的,但是來得晚了一步,陳子旭已經被送去宗人府了。
那女人彷彿也冇想到會在這裡見到她,一愣,隨後還是定了定神走過來,施禮:“臣妾見過皇後孃娘!”
“找不到?”天子嘲笑,“那就把定國公綁來,朕倒要問問他是如何管束兒子的!”
天子指著陳子旭,吼怒道:“把這個混賬東西給朕丟到池子裡醒一醒,弄醒了,送去宗人府的大牢。傳朕的旨意,晉安不再是他陳家的媳婦,等過了年,朕替她重新擇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