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了！”孟大娘一口就承認了，“但是大牢也蹲了，算是懲罰過了，若如夫人和大蜜斯時隔多年還要算賬，那便找老身算吧。”

“如何能記錯？”孟大娘道。

這一個禮，以長輩的身份先行過，是給兩人最高的尊敬。

楊老頭站起來，訕訕隧道：“三蜜斯和夫人長得真像。”

但是，這莊子現在是長孫氏和大蜜斯的，三蜜斯能做主嗎？且聽聞三蜜斯一向住在青州的莊子裡，返來後又很聽長孫氏的話，當初他們走的時候，又揹著那樣的罪名，該不是叫他們留在這裡漸漸算賬吧？

孟大娘不等瑾寧拿過帳本，便怒聲道：“你放屁，棗莊如何會虧損？每一年這棗子的長勢都是極好的，且莊子裡牢固的果估客前來拿貨，這些年市場的代價也居高不下，何來虧損？若真虧損就是你貪了。”

“先不焦急歸去，”瑾寧看著她，又看了看楊老頭，“本日叫初三叔請你們二位來，是想問問你們二位，可情願回到莊子裡幫我的忙？”

“但是這莊子現在是大蜜斯在打理，“孟大娘又喝了一口水，眉角吊起，便有些淩厲的氣味，“老婆子彆的不曉得，但是好歹這些年也鄙人村餬口，對莊子裡的事情多少體味一下，三蜜斯大抵不曉得，老婆子和老楊頭是如何走的吧？我們二人是偷了東西，被人抓到衙門裡蹲了一年纔出來的。”

“楊老頭見過三蜜斯！”

幾人抬開端看著孟大娘和楊老頭，好一會兒才認出來。

半晌，便見孫大娘先出去了，前麵有人攙扶著張老爹，再前麵，便見賬房先生和幾位莊子的管事都出去了。

楊老頭用力擺手，一臉渾厚隧道：“不是，三蜜斯您彆曲解，不是我們不肯意留下，而是如夫人不會讓我們留下，且這莊子裡的孫大娘張老爹及其他管事也不會讓我們留下，便是準了，他們也會決計刁難。”

她福身，口氣冷酷隧道：“老身已經見過了三蜜斯，算是了了苦衷，老身另有彆的事情要忙，便不遲誤三蜜斯了，老身辭職。”

孟大娘眉開眼笑，“感謝三蜜斯。”

若真是如許，起碼那群孩子就不必餓肚子了。

孟大娘斜看了石榴一眼，“不好吃也甭華侈，這是三蜜斯賜給我們吃的，如何就不能多吃幾個？如果讓我老婆子拿走，老婆子統統都得帶走。”

倒是孟大娘卻一口一個，一邊說一邊道：“這艾糍還是我老婆子做得好吃，想當年每逢五六月，這滿山的蒲月艾草一長，每天老婆子我都得做好幾篩，給地農裹著出去滅蟲澆林吃，這些太甜膩了，地農吃了得渴死，乾不了活，不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