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說抱愧的是我,”女人莫非未曾發明麼,這些人皆是奔我而來,女人恐是遭了池魚之殃,是我扳連了女人。”李蘭遙遙起家,轉頭凝睇著薑若嫣的眼睛,而後深施一禮,“對不住了。”
薑若嫣冷冽的視野向四周掃視了遍,見世人全都低頭避過她的視野,才轉而投注在密林的方向,半晌後,方緩緩隧道:“罷了,此事怪不得你們,抓緊時候把這些人清理了。”
李蘭擺擺手,輕聲道:“不打緊。”
聽及此話,薑若嫣不由莞爾一笑道:“此地不便久留,我們隻能是夜行趕至驛站了,隻好委曲公子一次了。”
他話音未落,中年人臉上已現嘲笑。與他笑容裡的冰寒之氣同時滿盈開來的,是山道後俄然現身的近百名硬弓手所帶來的滅亡氣味,馬車就停在山道口外數丈之地,圍在四周的殺手除了幾個隱在河邊的以外,幾近全都在硬弓手森森利箭的射程當中。固然在接到撤離指令的那一刹時大師已當即結束進犯全速逃離,可兒的腳程又如何快得過迅如流星的飛羽?頃刻之間,破空之聲、慘叫之聲交相響成一片,密林外已成搏鬥獄場。即使是身懷武功的江湖人,但除非是絕世妙手,不然亂箭之下也隻能當活靶,辨別隻在於能抵擋多久,能逃開多遠。
中年人的身影在中間樹枝間閃了一閃,呈現在薑若嫣的身邊,固然麵無神采,但眼中的神采,清楚是很煩惱將人給追丟了。反而薑若嫣彷彿早曉得是如此成果,並未多說甚麼,交代幾句後,便與李蘭一同上了馬車。至於那些灰衫人與硬弓手倒是悄悄隱冇。
不等再說甚麼,薑若嫣冷冽的視野再次掃了過來,幾人頓時噤若寒蟬,不敢過量言語。
羽箭入肉七分,鮮血初現。
漫天碎木,自林梢繁星間跳落人間,幾名殺手挑選的機會極其精美,極其狠準,一脫手便勢如烈火,直卷李蘭而去。這統統產生在電光火石的頃刻,幾大妙手皆援救不及。眼看著雪亮刀尖直襲李蘭的麵門時,李蘭清雅素淨的麵龐上忽而現出了淺笑,不過他的笑容當中,多了些愴然,多了些斷交。
這時那些灰衫人已然打掃完疆場,將那些另有幾絲餘息的仇敵全數砍死,聽及此話,不由幫腔道:“先生你且放寬解,這路上啊,有我家蜜斯在,甚麼牛鬼蛇神都近了先生的身。”
“公子莫要妄言”薑若嫣當即打斷了他的話,輕聲道:“臨行之時,公子既已言明此行必不承平,我自當有所防備,又豈可公子於不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