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治還想再說甚麼,那右督衛校尉眸色如鋒,上去就啪啪抽了兩個嘴巴子,打得徐治頭昏目炫,口吐血沫,方著人帶了下去。
徐治眉睫狂跳,霍然轉頭,盯著神采煞是嚴厲,麵無笑紋的李蘭,但不知如何的,卻仿若看到了那掩不住地幸災樂禍的對勁之情來,當下冷聲道:“這便是李兄所言之法?”
李蘭從馬車高低來的時候,神采是普通的,語氣也是普通的,跟他說話的時候,另有一絲淡淡的笑:“徐公子,有甚麼事嗎?”
上了馬車,從永樂門出去,避過那些喧嘩的街麵後,是一條斜斜的紅牆磚道,連接著一個既獨立,又與宮城渾然一體的精美府第。
徐治神情衝動,怒道:“你安敢如此害我!”
“李兄冷傲才才,何人未曾顧慮,遑論徐或人呢。”徐治的視野投注在了那輛青蓬馬車上,微微怔仲,不由訝異隧道:“莫怪我冒昧,李兄這是……?”
雖說他也隻是小頭子,但縣官不如現管,見他俄然發怒,又見當班的幾十名官兵很快圍過來大半,礙於前車之鑒,大師驚奇之下也冇敢違逆,乖乖閉了嘴散開。反而徐治悄悄給幾名兵將手中塞了一大錠銀子,低聲道:“車裡的人與我有舊,請行個便利。”
“徐公子過於言重了。”李蘭深深地凝睇了他半晌,淡淡道:“李某多麼何能得徐公子如此顧慮,實在是受之有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