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立在旁的管家擔憂地走近些,伸手想要攙他,卻被猛力推開,幾近跌坐於地。文遠侯底子看也不看他,幾步衝下石階,從府中親衛腰間拔出一柄長刀,回身向府門衝去,彷彿一副去神機營問罪的怒容。管家嚇得臉發白,膝行幾步抱住了侯爺的大腿,小小聲地哭喊著道:“侯爺三思!左督衛無陛下明旨不成無端擅闖呀……侯爺三思!”
這句話就如同一個炸雷般,一下子震懵了堂上幾近統統人。文遠侯麵色烏青,麵前一片恍惚,看不見堂上浩繁京裡貴胄,看不見任何東西,就好似孤身飄在幽冥虛空,統統的感受都停止了,隻剩了茫然,剩了扯破般的痛,剩了讓人崩潰的丟失。
“侯爺,水軒那邊的朝臣們,您籌算……”親衛問了半句,又覺不當,忙嚥了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