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嬤嬤恭敬的躬著身子雙手接過來謝嘉語手中的茶杯,道:“多謝蜜斯犒賞。”
等屋內的小丫環們魚貫而出以後,謝嘉語透過窗戶看著內裡跪著的主子,道:“青娘,我睡了四十年,這府裡早就不再是當年阿誰府了,我也不再是這個府裡獨一的蜜斯。知情的人自是明白我的身份,而那些不知情的人呢?”
謝嘉語看著滿屋子的嚴峻氛圍,端起來桌子上的茶水喝了一口潤潤唇。俄然,靈機一動,想到幼時她在書院犯了錯長輩是如何罰她的。
說罷,福了福身,快步分開了這裡。
謝思蕊放在手裡的桂花糕都快化掉了,見謝思蘭站在原地不言不語,一臉神采凝重的模樣,忍不住道:“大姐姐,我也先歸去了。”
“另有啊,大姐,你不是慣會說話的嘛?方纔如何也被罰了?嗬!”謝蓮畢竟還是冇忍住,刺了謝思蘭幾句。
謝嘉語見青嬤嬤如此姿勢,拉了她一把,笑著道:“青娘,快坐,一會兒且有一場硬仗要打呢。冇瞥見嗎,被我欺負的小孩子都回家告狀去了呢。”
謝嘉語眼神微轉,看向了說話的謝思蘭。這話豈不是在說,她如果不諒解謝蓮,她就是太吝嗇了不成?
謝嘉語展顏一笑,如春花爛漫,道:“青娘,我不委曲。我輩分擺在這裡,誰也不敢拿我如何樣。並且,另有皇上表弟和我大哥呢。我本日倒要看一看,誰敢來。我定要讓他悄悄我的短長!”
“莫氣莫氣!我們且先等著看看,到底誰會第一個來,誰又敢第一個來。”謝嘉語道。
說完以後,也不再看世人的神采,站起家來,手放在春桃的手腕上,一步一步從榻上邁下來,道:“行了,我也乏了,你們都退下去吧。”
說著說著,謝嘉語又感慨道:“謝家的子孫竟然是一代不如一代了,哎,真讓人歎惋。”
這還不算完,膝窩處彷彿也被甚麼東西碰了一下, 撲通一聲就跪在了地上。
青嬤嬤恭敬的答道:“回蜜斯的話,違逆長輩是為大不敬,該罰跪祠堂。”
隻是,那人與其說是討情,倒不如說是來告訴她的。
謝嘉語不太體味那幾位侄孫的環境,以是冇多說甚麼。
謝嘉語那邊也很快獲得了動靜。
謝思蘭是完整冇有反應過來。心想著,這也不曉得是那裡來的一個所謂的“姑祖母”,行事風格竟然如此霸道蠻不講理。待她反應過來想要辯駁時,卻隻能瞥見謝嘉語的背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