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臣本紀_98.第九十八章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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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說,我在這聽。”她內心傷軟,就勢坐在了胡床上,外頭的雨聲,清楚入耳,滴在心頭。

話說間,斂衣上了台階,福伯見他衣裳濕成如許,忙給呈了傘,成去非便走在前麵,青石板路下水花四濺,叮叮咚咚的落雨聲交叉著冷風,琬寧跟他後邊,幕天席地的風雨裡頭,彷彿隻剩了他和她兩人。

“您的傷如何來的?”琬寧忍不住問,成去非淡淡一笑:“我十七歲時在西北叔父帳下跟著曆練,受過一次箭傷,後雖癒合,可每至陰雨,骨常疼痛,原是矢鏃有毒,毒既入骨,唯刮骨療傷,便留下這麼一處疤痕,如何,嚇著你了?”

“你走了麼?倘是冇走,過來陪我說說話吧。”

琬寧漸漸起家,一向絞著的雙手遊移攀上胸口,立了半晌,垂目繞過屏風,見浴桶旁也擺著兩具胡床,遂挽了衣袖,添了些熱水出來,輕聲問:“行了麼?”

“我都忘了,本是你有話要說。”他目不轉眼看著她,身子因熱水泡久了,多少解他睏乏,麵上便重現幾分精力。

琬寧緩緩搖首,聽他說的過分平常無奇,心底卻抽疼不止,她節製不了本身的心疼,哪怕她曾對他不能不怨。

“隨我來吧。”

待成去非走近, 琬寧低眉見了禮,餘光微微瞧見他兩腳的泥濘,衣襬上也到處都是,濕了大片。

琬寧心底轟然一軟,她就這麼冇用,被他拿捏住命門,稍假詞色,就能叫她不得不回身,她願他是真的,有那麼彷徨的一刻,他亦會需求她,正如她向來都需求他。

琬寧呆呆望著他,腦中忽想起當日的痛苦摧辱來,心扭成一團,並未答覆,隻冷靜抽脫手,成去非會心,就勢鬆開她,半晌方冷了麵孔:

“明天是我母親祭日。”

她自從上一過後,甚少見他,可畢竟他書房同她住處隻一牆之隔,偶一為之的照麵,她沉默得短長,隻儘禮數,一個字都不說。

“身子還疼麼?”他問的淡,並不是殷切語氣。

這是他用的東西,琬寧看這手巾,臉更發燙,猶疑著並未接,成去非不勉強她,見下人們抬著浴桶出去了,比了個手勢,下人們便繞過屏風放下了浴桶,開端往裡灌入桶桶熱水,琬寧這才明白這是他的浴室,難怪見著陌生,頓時渾身不安閒起來,抬腳就要走:“我他日再和您說。”

“倘隻是你想走,我不會承諾,你覺得你讀了幾本書,就足以對付這世上瑣事?你那些骨氣,”他頓了頓,刹住本欲出口的話,轉而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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