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已到用飯的時候,三人聽言便都擱筆起家,垂首道:“臣謝今上恩情。”
那邊虞歸塵眼波微微一動,似有若無朝他看了一眼,倒也無話。
“既如此,唯有嚴其法製,大閱戶口,倘令財阜國豐,必因為此。”虞歸塵輕啟了話匣子,鳳凰三年,目睹到頭,來歲,成伯淵定要為帝國帶來新氣象。
成去非對他自有期盼的,先不作聲,看他提筆揮灑一陣,經靜齋的手傳過來,入目標是一手好狂草--字之體勢,一筆而成,偶有不連,而血脈不竭,一如那淋漓暢快的八字:
顧家長公子纔是真正的聰明人,顧子昭不過自發得花團斑斕,豔若桃李,實在隻是一處膿瘡。
誰都清楚萬事不離其宗,跳不出這兩個字去,成去非意欲何為,多年前他那篇策論,就已現端倪,現在,斷根了大將軍這個對世家處心積慮虎視眈眈的親王,皇室裡頭再無權重的人物。何況當下,錄尚書事大權三分,朝廷又冇了三公,這裡頭明麵是天子下詔,公開裡難保不是他在籌劃。
不過題目是朝廷的,國寡家豐,凡是有點見地的,都曉得關鍵地點,可到時誰會真正站出來支撐,那就是另一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