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日是我心急，嚇到你，你倘是不肯，我也不勉強，就現本日之事從未產生過。”

“耐煩快被你耗儘，你躲甚麼？”

說完才發明她那件貼身小衣不知何時被他扯到地上去的，眼底一熱，遂上前掀了那礙事的被褥，把她拉進懷裡，琬寧火燙般一顫，他已拿被子裹了她那光溜溜的背，扶停止底腰肢——纖細得彷彿一掐便斷。

琬寧聞言，心底大亂，一陣莫名羞憤，扯過被衾把臉擋住，腦中轟然，彷彿那具像跌落麵前，又還是那麼悠遠。

言罷鬆動了手，深深看她一眼，嘴角噙著似有若無的笑意，起家踏出了房門，那身影，仍然矗立秀出，猶傲霜雪。

明顯忽而動情，可動手的還是一股子涼薄，眉稍藏不住的清冷，成去非托起她尖尖的下顎，封住她的唇，吸允著深吻，琬寧隻覺身底垂垂升起一片惱人的炎熱，兩隻手堪堪攀著他，直到他咬住那小小的耳垂，嗓音似清還濁：

“把你許配給彆人，你不肯，服侍我，你也不肯，你這是籌算在我府裡養老？”成去非見那被褥微顫，心底感喟，悄悄掀了一角，半縷青絲暴露來，他俯下身去，替她往耳側攏發，輕語道：

尾音悄悄顫著，的確不像他，他說完這句再次去尋她的唇，銜在口齒間，到底是有一分垂憐，冇有這點垂憐，便托不住她這小我。

琬寧麵上分不清是淚水，還是汗水，順著脖頸往下緩緩淌，她心底羞亂得緊，原不知那男女之間竟是這般，說不上是甚麼表情，他本是那冷冰冰的神像，偶一為之的稍假詞色，便能讓她存亡鵠候，他安定，安穩，傲視眾生，仰之彌高。

琬寧唇間終得開釋，髮絲間早被汗打透，楚楚望著他：“您不能這麼對我……”

麵前人彷彿一隻剛出蛹脆弱的蝶，翅膀還是溫偏的，又酷似蚌肉的一小隻，越抽搐越濕滑, 成去非狠著心，如同鋒利的鷹隼, 曉得啄哪更加致命, 剪裁著她，心底漸漸升起一股和順的牽痛來。

她的聲音何其細弱, 荏荏嫋嫋，如茜草之傷。她本該甘心在他手上, 驚濤駭浪中死去, 如鳥投林，退無可退。

可現在困在她身側的成去非讓民氣驚，驚駭且陌生，琬寧的手被他重新拉過來，圈在他腰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