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客。”成去非拍了鼓掌，外頭立即出去幾人，把滿身癱軟如泥的丁漸架了出去。

便是這般法度了--

“臣謝尚書令……”丁漸淚水已糊了滿臉，哽咽不能言語。

“如何會隻要七家呢？大人怎能把本身忘了？”成去之把筆塞給他，口氣像極了兄長：“丁大人，補上吧？”

丁漸身子抖得短長，底子就拿不住筆，儘管悶聲叩開端來：“尚書令……”

故交們一個個被本身親手奉上不歸路, 丁漸日趨麻痹，淡然的麵上毫無任何感情, 之前的驚駭、慚愧皆煙消雲散。直到最後一批要審判的人押出去, 一股鈍痛落下來，丁漸不敢看來人，不等開口，熱淚已滾滾而下。

“用刑！”丁漸咬牙切齒，淒厲的哀嚎刹時刺破冰冷的氛圍。

“子端兄這是何必？”鳳宇起家，悄悄看著他：“鐘山一事，兄長還不知成去非是多麼人？子端兄白白牽涉出去，今後為我等收屍之人都冇了，大人忍心我兄弟幾人曝屍荒漠？”

“臣覺得還是請尚書令先過目纔好。”丁漸一顆心狂跳，撲通一聲長跪於地，雙手把奏章舉過甚頂呈上。

成去之一向看著這邊，見兄長接過奏章，便上前說道：“大人請入坐。”丁漸這才驚覺屋裡另有一人，竟是太傅季子，訕訕一笑，點頭伸謝，默靜坐到一旁。

“丁大人，不是說好，向今上奏報？”成去非並未抬首，目光仍停在手底文書上。

“不對吧，丁大人，我看應是八家。”成去非眼眸一暗，窗戶吱呀一聲忽被風吹開，驚得丁漸一陣心悸，盜汗不覺滾滾而下。

丁漸何嘗不曉得這是成去非的企圖，竟一下戳到傷處，恰是他的授意才更讓本身惶恐。眼眶不由酸楚，一時不該如何接下去。

丁漸錯愕地看著鳳宇，淚水如泉湧般，半晌才爆出一聲撕心裂肺的哭號聲，驚得外頭獄卒紛繁跑來相看，而鳳宇現在隻眨眨眼，微淺笑了笑：“子端兄，倘有來世，鳳宇願做兄長的門生。”

正想著，外頭模糊傳來一陣喧鬨聲，成去之把窗子掩了便出門相看，見一小廝倉促奔馳過來，鎮靜失措的模樣讓成去之心生不悅：

“公子……”丁漸低喚一聲, 喉間哽咽。

“大將軍同大司農等人謀反, 欲三月……三月起事……”劉念斷斷續續吐出這些話來，馬上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