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臣本紀_61.第六十一章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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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進了府,繞過水榭,餘光裡彷彿閃過一抹身影,忍冬叢那邊傳來一陣輕微聲響,成去非循名譽去,先是瞧見了一角綾裙,再看那躲閃的半個身子,已曉得是誰,便走了疇昔。

這具身子,該去祭先皇,四周草木擁血溶解,必鬱鬱蔥蔥。

“我那日抓傷了你,雖不是成心為之,可背麵事情忙便忘記了,你不要怕,今後不會再有這類事。”

這邊琬寧早提了顆心,偶然撞見他,她第一反應便是從速藏起來,可腳步聲越來越近,待成去非來到麵前時,她感覺本身呼吸都已非常艱钜了。

他倒是坦開闊蕩提及那日所行,琬寧是歸去後褪了衣衫才發明本身脖頸胸前,乃至腰間,滿是青青紫紫的陳跡,當時一片混亂,她隻又羞又驚,完整不曉得他竟在本身身上用了那麼大的力。

初七政變,月尾便攻陷江州,不過數月,換了六合。

英奴哼笑一聲,負手踱起步來,微微仰看著上方:“你說倘是太傅還在,他會給朕推舉誰?”

“你躲甚麼?”成去非天然清楚她緣何如此,見她羞怯難耐,也不說話,隻死死抿著唇,便伸手往她領口探去。

廷尉署賣力案件,理所當然,可誰來總理幫助,人選還未決計。

而最後一次看望太傅時,成去非所言,誠不欺君。

“是啊,曆朝曆代,如許的人物可指鹿為馬,可翻手為雲覆手為雨,有幾個敢站出來的?百官皆一肚子的聖賢書,哪個不曉得禮義廉恥?哪個不曉得君臣大義?可事情臨到麵前,一個個除了自保,自保,還是自保!都說天子是孤家寡人,隻道天子是手握皇權誰也不肯信,可又有誰曉得,天子想有所依托,又能去依托哪一個?!”

這一番直抒胸臆,一半至心,一半成心為之,英奴瞥了一眼成去非,晾了他半日,才緩緩吐氣,帶些幽幽之意:

可時至現在,那紙流言中的聖旨他也未曾一睹真身,父皇病中的嗓音仍然印在心頭未曾褪去,而那些實在的企圖,他怕是此生都再也有望了……

腦海中是十七年前,他第一次見皇叔在梅樹下溫酒,清雅名流的做派。

成去非緩緩闔目,立足於原地半晌,複又前行。

說到這,英奴刹時想起了韓伊,一時齒冷,又有難言的隱痛,現在皆化作嘴角一抹嘲笑:

一遏世家,二防外族, 言簡意賅的推心置腹, 是父皇病重時給他最後的隻言片語。而龍位上坐著的彷彿是他最平平無奇庸常慘白的兄長, 阮正通拿著遺詔隻憑一個嫡宗子的項目便斷他統統後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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