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衣巷至公子當年定也是如此風采？

方出了東堂冇多遠，就有人執火把相迎，到麵前取出令牌來道：“請兩位將軍隨我到西門，小公子恭候多時。”

成去之“刷”地抽出寶劍，劍指尚未回神的西門禁軍大聲道：“城陽王與叛賊勾搭！不肯救駕，卻各式禁止我等殺賊！爾等是要跟著他一同造反，還是跟著我前去殺賊建功，以救聖主？”

這兩人相視一眼，疾步朝西門奔了去，果見一熟諳身形，成去遠喚了聲“去之！”，那少年將軍已飛身迎來，三人顧不上禮數，成去之大步將他一世人往西門引。

“顧曙安插的人馬都在那邊？”

底下隨即收回陣陣應和呼喚之聲，聲聲刺破蒼穹，火把的熾芒中映著成去之頎秀的身軀和過分近似長兄氣韻的麵孔，驀地光鮮地突入成去遠的目中，他有頃刻的失神，一樣的，劉野彘亦眨也不眨地看著麵前不過十五歲的少年人，腦中敏捷閃過一個動機：

“二公子，容小人行至公子之命。”

一世人麵麵相看，一時似是拿不定主張，手中的東西似也不再端的安穩，成去之知民氣已現缺口，瞟了一眼最後出列那人，那人會心，扯了扯兩邊軍士，幾人咬牙挺直腰板往前跨了出來。

諸人一臉懵然，一時還不能反應過來主將已被殺究竟，不知誰忽帶頭出列振臂一呼：“我願隨將軍殺敵救主！”

“聽我口令！頓時隨我出城絞殺亂軍！有害怕不前臨陣脫逃者，一概斬首！有不畏殺敵一往直前者，皆賞錢十萬！”

皮子休其人雖易怒暴躁，卻並非不聽進勸之人，現在心底略有鬆動，不過以成去非之心機城府，萬一有詐，趁本身放鬆防備，出爾反爾，借勢一舉拿下荊州軍，屆時他不但要身故建康，亦要傳作笑柄；如若挑選一戰，誠如裨將所言，幷州徐州夾攻之下，荊州軍亦難能滿身而退，兩相權害，皮子休隻覺騎虎難下，忽又想起一事來，瞪著一雙窄目問道：

統統都方纔好，光陰彷彿又回到幾載前的那一刻，如出一轍。

“皆聚於司馬門外，等候裡頭動靜！”

言罷望著顧曙安靜的麵龐，笑道：“仆射好氣度，不枉至公子如此操心待你。”說著突然回身，沉沉掃了一眼世人，麵上毫無恭敬之意，“局勢告急，還請今上和大人們臨時在東堂一避，勿要隨便走動，”他的目光終落在天子身上：“隻要今上留在東堂，臣自會保今上安危，還請今上稍安勿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