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少驄一愣,說:“對於茶道,少驄體味不深,隻知有紅茶、綠茶、花茶之分,上好的茶葉有西湖龍井、碧螺春、祁門工夫等。”
一聲天籟之音,將龍少驄從癡想中驚醒,他不由麵露愧色,傻傻的說:“女人美豔誘人,超凡脫俗,少驄不免癡看了幾眼,還望女人包涵。”龍少驄說罷,躬身見禮。
綠蘿心中曉得他這是借題闡揚,強詞奪理,但也不好劈麵見怪,唯有輕搖團扇,薄嗔了他一眼。
人隨聲至,龍少驄還在享用這天籟之音,綠蘿又重新跪坐於前,也不再抬眼瞧他,而是用纖纖素手,焚起一支檀香,插於中間一尊精美的小香爐上,說道:“這是品茶的第一道工夫,焚香通靈。”
“大人感覺此茶如何?”
緊接著,綠蘿向一支精美的紫沙壺中住入熱水,頓時壺口蒸汽氤氳,又一句“玉壺含煙”以後,將茶杯和壺中之水,彆離倒入一個瓷盆當中。
“不知大人對飲茶之道,有何觀點?”綠蘿一邊擺放茶具,隨口問道。
龍少驄跪坐在一間裝潢精彩的板屋以內,癡癡發楞,此時,已夜過半夜,如水的月光,透過窗格,斜掛在彩繪屏風之上,點灑出銀色斑斕。
還未等龍少驄反應,綠蘿又向茶杯一一注入淨水,行動纖柔文雅,並嬌聲說道:“仙子沐浴。”
方纔被點中的時候,龍少驄忽生一種金榜落第的感受,實在不知,於世人當中,綠蘿蜜斯何故會選中他,難不成是因本身比擬其彆人,身材高大,顯得鶴立雞群?如此想來,龍少驄心中高傲之感頓生,看來人種的上風還是蠻首要的。
“看來,大人頗喜好中土茶道,也罷,奴家就用明國的茶葉來接待大人。實在,日本抹茶為決計尋求禪意,味覺相稱苦澀,反而落空了清心淡泊的本真,奴家也甚是不喜。”綠蘿說完,也不等龍少驄答話,站起家,纖腰一轉,輕移蓮步,又走入了屏風以後。
“都不是,而是女人天顏,不忍隨便輕瀆。”
綠蘿醉人一笑,說道:“大人真會說話,想來奴家的侍女禪玉尚在煮水,大人若要喝上這碧螺春,恐怕還要稍等半晌。藉此良宵,奴家大膽向大人就教這茶道真諦,不知大人可否見教?”
龍少驄傾身觀瞧,發明此茶條索纖細,捲曲成螺,光彩銀綠隱翠,鮮潤誘人,抬鼻一聞,更是嫩香清幽,頓生褪儘一日愁乏,明目清心之感。
“真想不到,我龍少驄也會有如此豔福……”就在他胡思亂想,吃吃發笑之際,屏風後傳來開門之聲,緊接著一陣暗香劈麵而來,隻醉的龍少驄心曠神怡,心臟跳動“砰砰”加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