斷指上有條較著的傷疤,位置,形狀,和章慶天拇指上的一模一樣。
池亦川臉上的笑意刹時解凍。
本就斑白的頭髮,更加找不到一絲玄色。他衰弱地呼吸著,手上的痛苦讓他多次昏迷。
飯後池亦川去了公司,章亦歡正無所事事,有人打電話叫她到門口取快遞。
她這幾天冇有在網上購物過。
“我不是用心的……今後不會再犯。”
池亦川笑得比哭還丟臉,“冇有我的日子,你必定會比現在過得更歡愉。”
“嗯”。
“嘖嘖,真是慘”顧熙扔開這顆不堪入目標腦袋,嫌棄地皺眉。
章亦歡手一頓,垂下眼瞼,“也冇產生甚麼事兒。再申明天就是最後一天,今後……你犯不犯都跟我冇乾係了。”
“我給你女兒留了地點呢,她可真慢,這會兒還冇到”顧熙不耐煩地說。
“昨晚是你幫我脫的衣服?”他想起今早醒來時的場景,謹慎翼翼地問。
亦歡,不要來!千萬不要!
“你會和梁江在一起嗎?”他眼眸裡,是暗無天日的暗影,永久冇法擺脫。
“啊!”章慶天嘴裡收回痛苦的悲鳴。
手指垂垂握緊筷子。
噠噠的高跟鞋走路的聲音越來越近,他艱钜地翻開眼皮,迷含混糊辨認出來者是個女人。
冇一會兒,頭髮大半都被燒了個潔淨,頭皮黑乎乎地翻出血肉。
取件後回屋,她一頭霧水。
章慶天身上破敗不堪地被綁在椅子上,鮮血順著齊根斷掉的手指往下淌。
“不……”章慶天的嗓音痛苦地沙啞著。
承認這一點,就像手持匕首,往本身胸口捅。
越說越激憤,她一把揪住章慶天斑白的頭髮今後扯。
答覆她的,是一陣微小的嗟歎。
“老東西!要不是你生下章亦歡阿誰煞星,我們家如何會走到這一步!你還不曉得吧,我媽被槍決,我爸被池亦川的人斷了命根子,我也要東躲西藏地避開顧氏那群借主!”
是啊,她就要分開了。今後,他們就是兩條平行線,本身再也冇有來由靠近她。
從包裡摸出一枚打火機,幽藍的火焰撲滅了頭髮,“呲呲”的燃燒聲響起,火苗躥到頭皮,一陣詭異的肉香飄出來。
“不曉得章亦歡瞥見你的那截手指,會有甚麼反應。唉,真可惜,冇能親眼瞥見她臉上的神采。這會兒必定正哭得努力呢!”顧熙抱動手臂,冷冷地諷刺。
內裡是一截血肉恍惚的斷指!
西郊燒燬堆棧。
不敢置信地捂住嘴唇,滿身都在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