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寡人若不信你,你另有命活這麼些年?”這些年跟著趙政,張敬清楚地曉得,他固然表麵淩厲霸道,卻毫不是一個喜怒無常隨便輕賤性命的君王,以是一密查到了這些事,便不計結果冷靜回宮奉告了他。不是因為彆的,僅僅是因為對他深深的佩服。以是張敬慎重地向他行了一禮道:“部屬明白。”
與此同時呂不韋也接到了趙姬的密函,隻是這內容他看後倒是怒不成遏,立即將手劄拍到書案上:“他不過是老夫府中出去的門客,竟敢連同婦人威脅老夫。”呂不韋俄然發明疇前為了敷衍索求無度的趙姬,物色來嫪毐送進宮中竟然是大錯特錯。
被他這麼一號令,張敬那裡敢再坦白,乾脆深吸一口氣,道:“臣在蘄年宮聽到一些傳聞,是……是關於太後和長信侯的。”聽到這裡,趙政心中模糊感覺有些不安,將奏疏放下看向張敬,以眼神表示他持續講下去。
一而再再而三地如此,乃至是懷上彆的……她可曾想過如果有一天事情敗露,會將兒子置於多麼地步?
“太……太後……您還懷著身孕……”嫪毐勸道。趙姬伏在他身上嗔道:“冇知己的東西,你心疼你的孩子,我就不心疼我肚子裡的這塊肉?放心三月孕期一過胎氣漸穩,恰當動一動冇有大礙的。本日你得了封賞,彆說那些絕望的話,輕些就行。”
“嫪毐……”趙政的手指緩緩在案上敲擊著沉吟道,半晌才纔將揉揉眉心手劄收在袖中,偏頭問:“甚麼時候了?”沉玉拿來外袍給他披上勸道:“回大王,亥時了。”趙政點點頭默了一默才說:“把這些都收了罷。”
一旁陳廷尉傳聞太後叮囑的是“長信侯”,不自發地看向了“文信侯”呂不韋,見呂不韋神采不好,感覺是個奉迎他的機遇,便站出來為他出頭:“大王,他嫪毐不過是個寺人,照顧太後乃是本分,呂丞相勞苦功高貴且還隻是個‘文信侯’,如何一個寺人靠著服侍人的本領就能做‘長信侯’了?”
翌年。
如此嫪毐的封賞當日就定了下來。動靜傳到蘄年宮的時候,已是傍晚。是夜他和趙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