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上輩子隔三差五便送家書過來敲打她要恭敬長姐,姐妹間要和敦睦睦相處,萬不成爭風妒忌。乃至於她幾十年時候,都不敢在孃家人麵前張口訴說半句委曲。
他指著韋映璿:“你是變了,沉穩未見得,倒是刁鑽了很多!你莫要再與為父繞來繞去,如此這般的處心積慮,擺佈還是與你姐姐反麵,欲借為父打壓她!”
韋映璿扯了扯嘴角,“父親也莫要說三歲看老的話,姐姐在北疆七年,這七年中經曆了甚麼無人曉得,她是否還能保持七年前的端方風致誰也無從包管,何況此次姐姐返來,隻在家中兩日,僅憑兩日的體味,父親如何肯定姐姐現在品德還是如幼時?”
“侯府不強求,若姐姐不肯為妾,侯府倒是能夠在外頭尋個宅子給姐姐住,看在峰哥兒的份上安養姐姐一輩子,到底如何,父親裁奪吧。”
這世上怎會有韋謙這般陳腐成見,對兩個女兒一碗水端不平卻還如此理直氣壯之人?的確是活久見。
她頓了頓:“且我另有一事須得父親拿個準話,姐姐現在冇名冇分住在侯府,日夜與侯爺廝混在一起,到底是汙了侯府民風,惹的下人之間傳的沸沸揚揚,傳出去倒說韋家家風不好,現在又跟我婆母鬨出漫罵廝打的家醜來,父親須早些定奪,莫讓女兒難堪!”
見韋謙欲走,韋映璿快走幾步,“父親!且留步!”
若不為妾,便是見不得光的外室,連妾室都不如。住在侯府供應的外宅裡,不是外室又是甚麼。
韋謙聽到此處,麵色纔有幾分凝重。
若不是韋禛拉一把,許容齡幾乎都衝要上前飆出刺耳話。
他指責韋禛,“二弟,你作為叔父,怎就不知勸止她行僭越手足之事?反倒帶著弟婦一起助紂為虐,你此舉的確有失長輩的德行,本日便到此為止!你們從速走!我且得去衙門上衙,本日另有很多文書要寫,我且忙著!”
韋謙一噎,按他所想,映雪入侯府,能做平妻是最好的,如此方不算委曲了她。
韋映璿冷冷道:“您通讀古今冊本,博覽群書,當曉得統統事物皆要辯證對待,人隨環境而變,誰也冇法永久保持幼年時的脾氣本性,的確,曾經的姐姐德行豐度無可抉剔,但現在,我隻能說她現在操行不端,一入侯府便心胸歹念。父親不信,我也冇法,但我作為侯府主母卻不能不聞不問,更不會偏袒,事關侯府名聲,我天然要來與您言說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