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太公年青時暖和知禮,對待子孫寬大馴良,不管家中事或宦海、鄰裡膠葛,他皆能讓步一步,凡事皆能淡然處之,是個有大聰明的長輩,胸懷豁達叫人敬佩。
“等等。”李氏道:“相公,你要去,姑母定是讓你休了我,你承諾她便是,恰好藉此機遇請姑母過些日子來祖宗祠堂,便說在祠堂休妻,屆時叫了族長和族老來,劈麵戳穿姑母那些上不得檯麵的醜事,再根據族規把她逐出去。”
熱烈也看了,雖未瞥見艾大老爺,有些不縱情,但以後的走向她已大抵猜測出了,遲些時候艾媽媽總會過來稟告給她的。
姑母恐怕是得了和韓太公一樣的聰慧症,得此症的白叟,會變成另一小我!這也就解釋了姑母為何會這般浪蕩淫邪,不顧臉麵。
急倉促進到上房裡一看,李氏好端端坐在那,不過一張臉卻腫如豬頭,臉上充滿清楚可見的巴掌印。
等族裡強行把姑母除了名,姑母如有不平的,大能夠去官府告,不過猜想姑母也冇這個膽量,她本身行不端坐不正,怎有臉去外頭告?若她真告了,醜事傳出也與艾家冇甚麼乾係,早已是除名之人。
他是個有主心骨的爺們兒,並不事事服從老婆的,李氏隻不過說出了他的心聲。
“呸,輕賤不要臉!”艾大老爺深覺得恥,氣的夠嗆。
一向以來,他是礙於姑母當初給的幫忙,總想著該對姑母孝敬包涵些,不然便是白眼狼,傳出去不好聽。
李氏趁機道:“老爺,若她是聰慧症,便是不能以常理對待了,我們可要早作籌算,依我看,便要早些和她切割了。”
老夫人想著,一會兒侄兒過來總要說些私房話,就未留她。
李氏早有了主張,說道:“姑母整日行奸騙之事,我本日親眼所見,姑母的房間裡到處都是那淫邪物,我勸她修身養性,她卻恬不知恥地說,大哥了便要肆意享用,她已是快入土的人,哪顧得上孫後代受不受連累。”
老夫人還在氣頭上。
可他看著老婆被打成這副慘狀,姑母又逼著他休妻,便深覺受了欺侮。
艾大老爺連說了三句話,便從位置上站起來,氣的在廳裡走來走去。
便是如此隨和的一名白叟家,跟著年紀上來,竟變得越來越古怪。
“姑母做的雖是不便鼓吹出去的醜事,可我咽不下這口氣,我立即去聯絡幾個族老,讓族老出麵和姑母實際!”
韓太公專門磋磨自家人,叫人氣恨的牙癢癢,恨不得把他捆起打,可如此做,卻又要擔上不孝的罪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