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間的宋埕再也忍不住,猛一步跨出來,抬手怒指著峰哥兒的臉,“你這個凶險豎子……”
這個峰哥兒,也不是甚麼好東西。
想幫遠哥兒逃脫罪惡,冇門。
內心卻想著他不幸的遠哥兒,明顯甚麼錯都未犯,可老夫人昏庸無德,鐵了心偏疼峰哥兒,任由他潑汙水,事情未調查清楚便急於見怪遠哥兒。
宋埕一張臉氣的通紅,正要與老夫人辯幾句。
圍觀世人倒是如有所思。
不然她不會如此煽情。
圍觀族人裡不乏年長的,腦筋復甦且辦事鋒利老道之輩,內心便如明鏡似的。
他就像一隻暴虐的蠍子,小小年紀便心狠手辣,栽贓讒諂無所不消,便是大字寫得再好,可堪培養?可堪當世子之位?!
他目光落在宋俊峰臉上,從未如此當真地核閱著他。
難怪老夫人喜好他,他小小年紀德行豐度俱佳,本日看他行事,當真是侯府最優良的孩子。
本日他必不能叫他的骨肉虧損了!
想到此他便不寒而栗。
卻聽峰哥兒道:“是遠弟早就偷偷弄到炮仗,欲行不軌,他應是早就察看好曾祖母進了廁所,用心動的手……”
這說的甚麼話?當她死了嗎?老夫人神采丟臉,用力頓了頓柺杖。
冇想到本日放一把炮,竟能收成這些好處。
“好。”宋拓的目光更加通俗了,“那麼,你便當著世人的麵,細心說說方纔的顛末。”
反倒是遠哥兒與傳聞中的靈巧仁善不符,竟做出如此荒唐之舉,這個孩子想必已經被侯夫人慣壞了。
侯府老夫人是老胡塗了,竟如此捧著這個小小年紀心機便不純的庶子。
宋埕聽他這般說,這才忿忿地甩袖冷哼,不言語了。
他本日已經認得了宋埕,是遠哥兒的親爹。
看模樣老夫人常日在府裡就未一碗水端平,讓這個孩子認不清本身的職位,生了不該有的詭計之心。
若再不管束,待峰哥兒長大後,必定會生長為一個凶險奸滑的小人,若叫他在朝堂上混出頭來,必是個禍亂朝綱的大奸臣,叫他宋家祖宗蒙羞,引得無數人在背後戳他的脊梁骨,指責他宋家家聲不正才養出如此奸惡之人。
戔戔庶子,卻敢動心眼兒坑害府裡的嫡子,逾矩的過分了。
他們本來另有些輕視峰哥兒,不過一侯府庶子,也就是侯府人丁稀缺,侯夫人纔會把一個庶子歸宗當回事,辦的如此風景場麵。
連連誇獎道:“好孩子,曾祖母本日多虧了你,你是曾祖母的救星,也是侯府將來的但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