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代的惡魔前赴後繼,隻為了培養一名使徒?這令李瞬華感到畏敬。
這頭飾是硬嵌入頭骨中的。
毫無規律的挪動令機器見效,但人卻不會受影響。李瞬華抽出槍,憑豐富的經曆,在幾個呼吸今後對準了少年,卻冇有開槍。
那些先知是如何降服本身惡魔的賦性,轉而研討本性相沖相剋的純潔?又有多少印第安人死於人造使徒的嘗試?明顯連餬口的溫飽都很難保持,卻做到了具有搶先期間科技和薄弱財力的玄色教團才氣做到的事。
但戰役還冇結束,印第安少年站在樹上,一手扶著樹乾,大口地喘氣,本來黃色的臉現在有些慘白,彷彿利用純潔對他來講是一個不小的承擔。他瞪著李瞬華,獵物看獵人的眼神。
幾個回合的比武過後,少年已經連路都走不穩了,但他的眼神冇有絕望,隻是溫馨地看著李瞬華。
印第安少年脫手如閃電,雙手扼向李瞬華的喉嚨,固然落空了,但也逼得仇敵讓開了門路。
令李瞬華感到害怕、不肯窮究的題目,少年是向來冇想過的,先知奉告過他,他的運氣是帶領印第安人走向自在和充足,鑲嵌在腦骨上的純潔也隻是這運氣的一部分罷了。
即便是這類倒黴的局麵下,槍手仍然冇有分開樹林,因為一旦逃到空曠的平原上,就會完整透露,成為活靶子。
但是......由惡魔培養出的驅魔師?這扭曲的天下啊,李瞬華想。
一發槍彈射在李瞬華腳下,蕩起煙一樣的灰塵。
印第安人多年的打獵技能在這一刻令人吃驚,從內裡看去,仍然找不到槍手的影子,彷彿樹林裡向來就冇人存在過。
少年舉起手裡的步槍,對準了李瞬華,可在他開槍之前,冰冷的金屬已經抵在了他的後腦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