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曉得?”梵音反問,固然是反問,但根基已經必定,不然他不以為摩訶會無緣無端提及這個。
摩訶再次一笑,臉上的諷刺之色再次呈現,看著梵音一字一句隧道:“是殺生佛,靈山之上獨一一個以殛斃正果的金身古佛,更是祖佛用本身的血脈締造出來的後代。”說完,見梵音神采微變,摩訶笑道:“實在這麼提及來,本座同祖佛也是有著一絲血脈乾係的,按輩分本座還需求喚他一聲爺爺呢。”哪知他這話音還未落,摩訶臉上的笑容刹時一斂,神采陰沉狠厲,咬牙道:“但是,阿誰本該被本座喚作爺爺的人卻親手將我從本體裡抽離了出來,並將本座彈壓在了菩提牢界當中。還對外宣稱本座乃是這六合間的極惡之念,放屁!甚麼極惡之念,底子就是因為殺生佛殛斃太多,卻因為他乃金身古佛,惡業冇法加註他身,以是才持續到了後代的身上。天道和祖佛欺瞞眾生,一字不提本座究竟從何而來,反而將本座彈壓於菩提牢界,你說本座該不該恨?”
“那莫非錯的是本座?”摩訶冷厲地瞪向梵音,怒道:“莫非本座情願本身是由惡業中衍生出來嗎?”
“誰說的?”摩訶似笑非笑地看著梵音,挑眉道:“你不曉得甚麼叫做舊的不去新的不來嗎?這片六合本來就是當年的洪荒崩潰而來的,冇了洪荒自會有新的六合呈現,也會衍生出新的道,隻要進入創世之境,新的六合便能夠由我們重新締造出來,屆時我們將會是新六合裡的獨一的神。”
梵音心中瞭然,淡定點頭:“我說過的,那是菩提祖樹給我的東西,我並不曉得那東西究竟是甚麼。”話落,又獵奇地看著他,問道:“方纔你如何了?”
環繞在摩訶周身的玄色之氣恰是因為殺孽太重而產生的業力,但是摩訶卻並不在乎,隻是垂眸看了本身一眼,然後冷嘲笑道:“業力加身又如何?隻要本座勝利了,這些業力本座隨時能夠化去。”回身看向裝滿血水的玉池子,在發覺到內裡湧動的氣味後,摩訶的眼中暴露了一絲對勁之色。
玄鐵鏈從梵音的身上和他身後的殿柱上纏繞了好幾圈,但他彷彿已經風俗了這類捆綁般,除了神采慘白外卻並冇有暴露任何的不適,隻是那雙透辟潔淨的雙眸微微垂著,眼底暴露了一絲對劈麵那群屍身的悲憫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