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在官衙和司法上問不到,他們隻好去探狄阿鳥的風。
世人搶疇昔,將他送回行宮。
狄阿鳥卻伸出抖顫的手,嗟歎一聲,彷彿頭暈目炫,原地打了好幾個轉。
狄阿鳥製止住張鐵頭,卻一句話也說不上來。
郭嘉卻也有微責,轉頭掃了一眼內裡鎮靜的人群:“大王如此沉痛,在諸臣眼裡,軟弱透露無遺,將來何故束縛。”
他素衣斂顏,在北平原上的花石台上遙遙祭拜這些死者,受悲情傳染,俄然給身邊的文武涕零:“孤平生殺人無數亦,自發得鐵石心腸,卻不敢親目睹他們赴死,他們不是甚麼好人,有甚麼罪嗎?”
世人淚流滿麵,競相稱諾。
狄阿鳥點了點頭,輕聲說:“孤心中之沉痛,非爾等瞭解,然沉痛歸沉痛,孤還不至於昏迷疇昔,隻是恍恍忽惚,怕不能全了兄弟的交誼。”
德棱泰等人也很快複書,表示無前提支撐。
到了北平原,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入黃埔,把即將出兵作戰的事兒和當下產生的械鬥案件一起拋了出來,引發作陣容更加浩大的群情。靖康有邸報,東夏也有,並且邸報就設在黃埔,刊印出來,不但通行官衙,並且會下發給各鄉鄉老,讓各鄉的鄉老講給百姓們曉得,因而這場言論很快就在狄阿鳥的引誘下,演變成以黃埔學子搖旗號令,邸報為利刃,鄉間為疆場。
狄阿鳥安然說:“這一次是孤錯了。孤遵循國情,從重動手,還不答應他們以爵抵罪,除了這回開了例的群械,今後在彆的事上不會了。”